正文 第25章 心靈按摩(4)(1 / 3)

小女孩沒有等到媽媽回來,就在一天清晨,納粹士兵用刺刀驅趕著,將她和數萬名猶太人逼上了刑場。刑場上早就挖好了很大的深坑,他們將一起被活活埋葬在這裏。人們沉默著,死亡是如此真實地逼近著每一個生命。麵對死亡,人們在恐懼中發不出任何聲音。人們一個接一個的被納粹士兵殘酷地推下深坑。當一個納粹士兵走到這個小女孩跟前,伸手要將她推進深坑中去的時候,小女孩睜大漂亮的眼睛對納粹士兵說:“劊子手叔叔,請你把我埋得淺一點好嗎?要不,等我媽媽來找我的時候,就找不到了。”

納粹士兵伸出的手僵在那裏,刑場上頓時響起一片抽泣聲,接著是一陣憤怒的呼喊……最後誰也沒能逃出納粹的魔掌,但小女孩純真無邪的話語卻撞痛了人們的心,讓人們在死亡之前找回了人性的尊嚴和力量。暴力真的能摧毀一切?不,在天真無邪的愛和人性麵前,暴力讓暴力者看到了自己的醜惡和渺小。劊子手在這顆愛的童心麵前顫抖著,因為他們也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讀後感言

正如文章最後一段所寫的,暴力真的能摧毀一切嗎?

一句天真的話,震撼了暴力者麻木的心,使他們看到了自己沾滿血腥的雙手,意識到自己所犯下的醜惡的罪行。

打往天堂的電話

◎邵雲

一個春日的星期六下午,居民小區旁邊的報刊亭裏,報亭主人文叔正在悠閑地翻閱著雜誌。這時一個身穿紅裙子、十五六歲模樣的小女孩走到報亭前,她四處張望著,似乎有點不知所措,看了看電話機,又悄悄地走開了,不多一會兒,又來到報亭前。不知道是小女孩反反複複地在報亭前轉悠和忐忑不安的神情,還是她身上的紅裙子特別鮮豔,她引起了文叔的注意,文叔抬頭看了看女孩並叫住了她:“喂,小姑娘,你要買雜誌嗎?”“不,叔叔,我……我想打電話……”“哦,那你打吧!”“謝謝叔叔,長途電話也可以打嗎?”“當然可以,國際長途都可以打。”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拿起話筒,認真地撥著號碼,善良的文叔怕打擾女孩,索性裝著看雜誌的樣子,把身子轉向一側。小女孩慢慢地從慌亂中放鬆下來,電話終於打通:“媽……媽媽!我是小菊,您好嗎?媽,我隨叔叔來到了桐鄉,上個月叔叔發工資了,他給了我五十塊錢,我已經把錢放在了枕頭下麵,等我湊足了五百塊,就寄回去給弟弟交學費,再給爸爸買化肥。”

小女孩想了一下,又說:“媽,告訴你,叔叔的工廠裏每天都可以吃上肉呢,我都吃胖了,媽媽你放心吧,我能夠照顧自己的。哦,對了,媽媽,前天這裏一位阿姨給了我一條紅裙子,現在我就是穿著這條裙子給你打電話的。媽媽,叔叔的工廠裏還有電視看,我最喜歡看學校裏小朋友讀書的片子……”突然,小女孩的語調變了,不停地用手揩著眼淚,“媽,你的胃還經常疼嗎?你那裏的花開了嗎?我好想家,想弟弟,想爸爸,也想你,媽,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做夢都經常夢到你……”女孩再也說不下去了,文叔愛憐地抬起頭看著她,女孩慌忙放下話筒,慌亂中話筒放了幾次才放回到話機上。“姑娘,想家了吧?別哭了,有機會就回家看看爸爸媽媽。”“嗯,叔叔,電話費多少錢?”“沒有多少,你可以跟媽媽多說一會,我少收你一點兒錢。”

文叔習慣性地往櫃台上的話機望去,天哪,他突然發現話機的電子顯示屏上竟然沒有收費顯示,女孩的電話根本沒有打通!“哎呀,姑娘,真對不起!你得重新打,剛才呀,你的電話沒有接通……”“嗯,我知道,叔叔!”“其實……我們家鄉根本沒有通電話。”文叔疑惑地問道:“那你剛才不是和你媽媽說話了嗎?”小女孩終於哭出了聲:“其實我也沒有媽媽,我媽媽死了已經四年多了……每次我看見叔叔和他的同伴給家裏打電話,我真羨慕他們,我就是想和他們一樣,也給媽媽打打電話,跟媽媽說說話……”聽了小女孩這番話,文叔禁不住用手抹了抹老花鏡後麵的淚花:“好孩子別難過,剛才你說的話,你媽媽她一定聽到了,她也許正在看著你呢,有你這麼懂事、這麼孝順的女兒,她一定會高興的。你以後每星期都可以來,就在這裏給你媽媽打電話,叔叔不收你錢。”從此,這個鄉下小女孩和這城市的報亭主,就結下了這段“情緣”。每周六下午,文叔就在這裏等候小女孩,讓女孩借助一根電話線和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電話號碼,實現了把人間和天堂、心靈與心靈連接起來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