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宮外,三短兩長的長號之聲不絕於耳,顯然情況是極其危急。
而此時樓蘭後宮之內的龍王妃卻被綁在一張椅子之上,身前站著兩個粗壯的婦女,顯然她們是在宮中做著下等活的宮女。
在後宮門口侍立著一名禦醫,他雙手下垂,頭也不敢抬一下。
龍王妃眼中冒火:“你們放開我,怎麼能對我如此不敬?”
宮女道:“這是國主的吩咐,我們不得不從。”
說著,走到門口那名禦醫的跟前。
禦醫低著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來道:“王妃殿下,我隻是奉命行事,您喝了這個肯定沒有錯的,國主也是為你好。”
龍王妃慘然一笑:“為我好,我隻能誤國,還能做些什麼呢?”
那名宮女從禦醫手中接過瓷瓶,轉過身來走到龍王妃麵前:“王妃,您又何苦呢?還是喝了它吧。”
龍王妃用一種哀求的眼神看著她。
那名宮女搖了搖頭:“國主吩咐的,我們不得不從,再說喝下這個,您不就沒事了嗎?”
龍王妃拚命地搖著頭,她知道,對這些手下人來說,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這是老國主的吩咐。
兩名宮女說了聲無禮,便走到龍王妃麵前,一個人按住龍王妃的額頭,另一個人舉起了手中的瓷瓶。
龍王妃睜大了眼睛,無助地看著。
後宮門口的禦醫歎了口氣,他低著頭,慢慢地退身關上了宮門。
宮門內,龍王妃掙紮的聲音不時傳來,顯然她還是被硬灌下了解藥。
龍人國的大公主此時變得極為軟弱。
無顏與老國主兩騎大宛良馬,快速地奔跑於樓蘭城內,前後樓蘭兵士們一起開道前行。
一隊人馬向著城門方麵跑去。道兩旁的百姓都閃躲開來。
順著城梯,無顏與樓蘭國主快步走了上去,隻見眼前的樓蘭兵士們全副武裝,緊緊地盯著城牆之外,在人群中,姬飛峰等人也站在那裏,旁邊還有幾個樓蘭的將領。
一名樓蘭將領見無顏與國主趕到忙走上前去:“國主。”
老國主手一擺:“他們進攻了嗎?”
雖然問著話,他的腳下卻根本沒有停,直向垛口走去。
那名將領與無顏緊隨其後,將領在說:“還沒有,但顯然他們要先圍住城,再找時機。”
老國主點點頭,他手扶著垛口,麵色凝重。
那名將領似乎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還有一件事……”
老國主道:“說。”
那名將領咬了一下牙道:“公輸般第三十七代傳人魯騰不見了,據說他極有可能投奔敵人了。”
無顏聞聽此言臉色為之一變,但他沒有說什麼,看了看父親,老國主隻是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扶著城垛口向城外觀看。
此時,天色陰霾,樓蘭城罩在一片沉霧之中。
樓蘭城外,廣闊無邊的大地上,站著廣闊無邊的軍隊。
邪者的軍隊,氣勢極為囂張,雖然距離樓蘭城還有數裏之遙,但仿佛整個大地都被他們所主宰了似的,到處是烏色的盔甲,到處是閃爍的邪刀。
本來天與地由於這陰鬱的色彩就已經顯得極為狹小了,現在由於龐大的邪者部隊大兵壓境,這天與地仿佛瞬間就失去了距離,傳過來的隻是一種狂野的殺氣。
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凶殘。
誰見到這樣的情景都必然會失心喪魄。
樓蘭國,滅國之痛,仿佛就在眼前。
城樓一間臨時的議事廳中,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擠滿了人,老國主正中而坐,其它的人則或坐著或站在那裏。
老國主一雙銳利的眼睛看著前麵,緩緩地說:“你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樓蘭國危在旦夕,以你們的能力,我想現在走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