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單衝天並不後悔,這件事情是他想要做的,他認為值得,那就會執著的堅持下去。培養一批優秀的華夏球員當然不能改變積重難返的惡弊,但是也足以讓華夏足球管理層清醒,足球不是你們那樣發展的,而是向我這樣發展的!
或許有人會說,足球最重要的還是發展本國各級聯賽,可事實上這也是不夠的。如同奇葩的‘12分鍾’體測一般,這完全屬於田徑類型的體測卻被應用到足球領域,這本身就是一種腦殘行為,而這些正是我們‘英明’足協的傑作。
高水平的聯賽,通過對抗之後,可以極大的促進球隊的整體攻防實力,更可以提高球員的臨場洞察力與交流能力,而這些恰恰是我華夏球員所缺失的。
單衝天整整花了半天的時間才踏遍自己的新領地,張喆斜靠在電瓶車上,有氣無力的說:“我的單大老板啊,你就體諒體諒我這普通人吧,不是誰都有跟你一般妖孽的體力的。”
單衝天道:“我看出來了,你也就追女孩子時才會在意自己的身形,瞅瞅你都胖成啥樣兒了!”
張喆搖頭苦笑道:“我這哪兒有時間追女孩啊,忙活起來昏天黑地的。”張喆略帶保定腔的普通話別有一股韻味。
單衝天歎了一聲,歉然道:“難為你了張哥,放心,等這邊的工程完活兒之後我放你兩個月長假,回老家待一陣子,陪陪你老爺子。”一想到別人可以膝下奉親,而自己卻子欲養而親不待,心裏實為憂傷。
張喆擺手道:“那倒不必,這邊千頭萬緒,還是先完成你的心願再說吧!就是......就是我擔心咱們的投入太大了,這得猴年馬月才能收回成本啊!”
荷蘭足球訓練基地在原有基礎上又增添了巴西足球式的訓練場地,最頂級的草坪,網羅世界各地優秀的教練組成員,這些巨大的投入,每一分錢都是張喆經手的,故而他有這樣的擔憂。
單衝天喟然長歎道:“有些事情注定是需要人去做的,這無關成本的事!”想想華夏足球的落後,單衝天內心之痛是難以言表的。每當看到隊友們或是回國家隊報道,或是為衝擊世界杯而戰鬥,單衝天高傲的內心滿不是滋味。
在世界足壇的最大舞台上,怎麼能沒有他‘匕首’單衝天的身影呢?
張喆輕歎道:“小天,隨著你的年齡越來越大,你身上的威嚴也越來越重了,我想再用不了一兩年我跟你說話都得有壓力了。那好吧,希望你的付出是值得的!”
單衝天拍著他的肩膀道:“張哥,你、王胖子、趙哥、滿江都是我最大的助力,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單衝天的今天。以後別說這樣的話,咱們永遠都是好朋友!好兄弟!”
張喆感慨道:“好兄弟!我們為能跟你一起戰鬥而驕傲!”
單衝天道:“謝謝,擁有你們,我踢球方可後顧無憂!”說罷,兩支大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眼中都含著一股熱氣,近三年的風風雨雨,不離不棄,早已讓二人的友情升華為兄弟間的親情!
在風車國度度過了最後三天假日時光,意甲的硝煙又將燃起,單衝天不得不選擇離開。臨行前一晚,他跟張喆把酒夜話,抵足而眠。
“張哥,這邊的事就拜托你了!”單衝天舉起手中的酒瓶跟張喆碰了碰,仰頭吹了一大口。
張喆苦笑道:“你小子又逼宮,好吧,我算算啊再過4個月吧,等你們賽季結束時,我會把一個準備就緒的訓練基地交給你!”
單衝天高興道:“漂亮!雖然比我預想的晚了一些,不過看起來隻能耐心等待了。辛苦你了,來再喝一大口!”
張喆搖頭道:“你說你一個運動員,喝酒咋就這麼猛,會不會影響你的比賽狀態!”
單衝天笑道:“剛開始時,我也擔心身體受影響,做了幾次體測之後卻發現一點事沒有,你說怪不怪!”
張喆道:“你就是一個妖孽!好吧,做男人哪能沒有酒呢?為了足球,我們幹一個!為了你的眾女人,我們幹一個!”
單衝天剛灌了一口才聽出張喆的話來,他笑罵道:“滾蛋,什麼眾女人,你丫盡給我造謠,罰酒,罰酒!”
張喆撇嘴道:“裝,接著裝,小樣兒吧,我還能不知道你那點兒事!”
二人邊笑談打趣,一人灌了一瓶老白幹後才醉入夢鄉。夢中,單衝天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足球基地完美運行,草坪上奔跑著一個又一個華夏小球員,他們在晨光中揮汗如雨的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