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我沒醉。我是想好了要在今天提這事的,因為,趁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把這件事說開來。”看來,武良是酒醉心靈,“不說外人,就是在座的當中可能還有這麼看事情的。
我現在提這件事,誌虎家裏人不會生氣,美鳳不會生氣,我告訴大家,誌虎大哥在天上更不會生氣,因為,這正是他希望看到的。那個晚上,誌虎大哥渾身是血,臨咽氣之前囑咐我,把美鳳,把曉奕照顧好,誌虎大哥肯定沒有讓我和美鳳結為夫妻的意思,我們當時也沒有這種想法,是蔣家誣陷我們,促進了我和美鳳間的感情。
所謂患難之中見真情。我和美鳳間的感情就是在我們最為困苦的時候產生的。現在我們反過來想想,我和美鳳走到今天,不是對美鳳最好的照顧嗎?曉奕這麼交給我們,誌虎大哥還會不放心嗎?如果大哥在天有靈,他都會偷笑。大家說對不對?”
“對!”
“誌虎大哥絕對最最滿意!”
“武良你是我們兄弟中最了不起的!”
“……!”
喝多了酒的幾個人紛紛附和。是附和,而不是應和。因為,這些人的的確確認可武良的行為。
“他媽不瞞大家說啊,”胡誌豹幹咳幾聲道,“最初我還真不看好武良。我一根筋認為武良他就是衝我誌虎的店去的。有這種想法的絕對不止我一個吧。”
“我幾個兄弟也都這麼想過。”王金根道。
“我覺得我們蔣村一大半的人都這麼想過。”王向鷹道。
“不錯。是人都會這麼想。”胡誌豹道,“因為兩個人身份太不符了。伯母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想不開喝農藥的是不?”
胡誌豹轉頭衝武良的母親餘氏道。
李巧雲一個巴掌打在胡誌豹的手臂上,“你是喝多了尿嗎?胡亂說話。”
好多人都笑起來。
“我沒喝多。你以為我提這件事伯母會不開心嗎?伯母,你會不開心嗎?”
“我哪會不開心?”餘氏道,“眼見著我都要抱孫子了,我還會不開心?你沒說錯,我當時就是因為這一點想不開才喝農藥的。好在上蒼沒讓我走。”
“因為武良他是大學生,吃的是皇糧,而我家美鳳呢?一個開店的,又已經結過婚,還有一個孩子,你武良圖的什麼?不是圖這個店難道還圖人?”胡誌豹又道。
“那你們是在什麼時候改變看法的?”不知誰大聲問了一句。
“那還用說嗎?”徐廣盛接過話題道,“就是伯母喝農藥讓我們改變了看法。”
“這麼說我喝農藥還喝對嘍?”不想餘氏還來一句幽默的話。
“是真的,伯母,要說,武良他真要感謝您和農藥,”王金根道,“您喝農藥,把我們大家對武良的誤解喝沒了。我們有的是對武良的崇敬。”
“哈哈哈,你們這些小子真逗。”餘氏開心道。武遠恒也樂嗬嗬的。
“兄弟們說的全是真心話,”武良道,“在座的當中唯一沒有誤解我的可能隻有垂範兄弟一個,他是最能見證我們之間的感情的,他也是為了我們付出最多的一個。所以我和美鳳要再次敬垂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