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垂範和武良很早就醒了。幾個住招待所的單身漢老師相繼醒來。
大家全擁在程垂範的房間裏,看見武良的變化,全都唏噓不已。
但最後也全都為武良能逃出蔣順義的魔爪而感欣慰。
“如果沒有程兄弟,”武良把手搭在程垂範的肩上,“我都難以想象我會是怎樣的命運。所以,垂範真是我一輩子的兄弟。”
“我就不喜歡你矯情。這些都是做兄弟的應該做的,要感謝的是那個薛大姑娘。”程垂範道。
“薛大姑娘是誰?”黃玉蘭問道。
“哦哦,你看我,”程垂範拍頭,“說習慣了。是第一天押蔣孝林去縣裏的陽江派出所的副所長薛瑞。”
“跟程老師關係這麼鐵嗎?”
“是老鄉。我跟你們說,她今天會更給力,將對蔣孝林重新調查和訊問。我估計章茂北要被帶去縣裏配合調查,她還會對刑偵的人進行調查。”
“一個副所長這麼有能力嗎?”物理老師鄧飛問道。
“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也很有背景。”
“她父親是公安局長薛琦貴。”武良插話道。
“哢,程老師啊,你連這麼有勢力的人都泡上了?”鄧飛感慨道。
“你怎麼用詞的?泡上?我說了我和她是老鄉。”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近水樓台先得月。是老鄉就更好泡呀。”
“別別別,我看你一個物理老師真得好好學習怎麼用詞了。”程垂範戲謔道。
“是怕被王雨琦聽見吧?”黃玉蘭問道。
“怕被我聽見什麼了?”王雨琦微笑著出現在房門口,“喲,這麼多老師都在?正好,不用一個一個通知。”
“通知什麼,雨琦?”程垂範驚喜。這才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呢。住招待所,與王雨琦隻有幾十米之隔!
“你先跟我說泡什麼?我聽見你們說什麼泡上泡上。”王雨琦微笑著道。那樣兒清純迷人。
武良很難得地笑了。
“程老師你說呀。”鄧飛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泡上?”程垂範左看右看,“哦,對了,鄧飛和黃老師一大早來我們房間,我是讓武哥給他們泡上茶。是泡上茶。”
“是嗎?”王雨琦向黃玉蘭和鄧飛投去求證的目光。
“是,是。”鄧飛道。
黃玉蘭微笑不語。
“不是把哪個姑娘泡上嗎?”王雨琦問道。
“那怎麼會?一大早地泡哪個姑娘?”程垂範道。
“我好像還聽見什麼近水樓台先得月。”
“啊?”程垂範有點懵,“是,是這樣的,他們說我住這裏來了,跟你隻有幾十米之隔,就,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就是這樣,大家說是不是這樣?”
“哼,垂範你還想忽悠我。那我就通知了,”王雨琦故意板起臉孔,“武老師,黃老師,鄧老師,明天中午請你們到我家吃飯。我媽會拿出絕活,給大家燒一頓好吃的。”
“好好的怎麼請我們吃飯?”鄧飛問道。
“兩個原因,一是你們單身漢老師住院子裏來,我爸媽要表達一點心意,二是給武老師接風,壓驚,慶祝武老師回來。”王雨琦銀鈴般的嗓音聽起來極為悅耳。
“沒有請我嗎?”程垂範詫異道。
“沒有啊。大家都知道的,我媽不待見你。”王雨琦很認真地道,“本來我還想為你爭取一下,結果你還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