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炭曆史
元代初期,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1254~1324)到中國旅行,從公元1275年5月到內蒙多倫西北的上都,至公元1292年初離開中國,遊曆了新疆、甘肅、內蒙、山西、陝西、四川、雲南、山東、浙江、福建和北京。他在各地看到中國人用一種“黑乎乎”的石頭燒火做飯,還用來煉鐵,感到很新奇,後來還把它帶回歐洲。因為歐洲人都是用木炭作燃料,還不知道這種黑石頭為何物。馬可·波羅回國後,在1228年威尼斯和熱那亞戰爭中被俘,在獄中口述了在中國的見聞,由同獄的魯思梯謙筆錄成《馬可·波羅遊記》,其中專門談到了中國這種可以煉鐵的“黑石頭”及其用法。這種“黑石頭”就是人人皆知的煤。歐洲人那時不知道煤可以作燃料。直到16世紀,歐洲人才開始用煤煉鐵。煤有很高的熱值,能熔煉熔點很高的鐵,歐洲煉鐵比中國要晚1000多年,這和不知道煤的作用有很大關係。
考古學家證明,我國早在漢代就已普遍用煤作燃料。在河南鞏縣鐵生溝和古榮鎮等西漢冶鐵遺址都發現了煤餅和煤屑。在《後漢書》中記載:“縣有葛鄉,有石炭二頃,可燃以爨。”意思是,該縣有一處叫葛鄉的地方,那裏有二頃地的範圍生產石炭,它可用來燒飯。可見,當時用煤燒火做飯在民間已經普及。
到晉代及十六國時期,采煤煉鐵已傳到邊疆。古書《水經注·河水篇》記載:“屈茨北二百裏有山(即突厥金山),人取此山石炭,冶此山鐵,恒充三十六國用。”說明當時用煤來冶煉鐵的規模之大。
古時,人們把煤稱為石炭、石涅或石墨等,別看其貌墨黑,卻也成為古人賦詩的對象。如南朝陳代的張居正寫有“奇香分細霧,石炭搗輕紈”的詩句。唐代李嶠存寫有“長安分石炭,上黨結鬆心”。
煤到現代,仍是社會生產生活中的主要能源之一。我國現在是世界產煤最多的國家,年產已超過11億噸。煤不僅是鋼鐵生產、火力發電的主要燃料,也是重要的化工原料,它為人類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今後也仍會大有作為。
但是,近年來,燒煤給大氣造成的嚴重汙染已引起人們的抱怨。前幾年,就在四川重慶和貴州地區發現,居民身穿的衣服遭雨淋之後,很容易損壞。分析證明,這是雨水中含有硫酸或碳酸而引起的,稱為酸雨。雨中怎麼會有酸呢?主要是因大量燒煤造成的。
目前,中國使用的煤炭占能源的70%以上,煤炭中含有硫,燃燒時這些硫變成二氧化硫氣體,排放到大氣中。下雨時,這些氣體溶解在雨水中就變成硫酸,成為酸雨,排放的二氧化碳遇水也會變成碳酸。據環保部門監測,我國二氧化硫汙染最嚴重的城市,平均濃度達到了0.12ppm(百萬分之零點一二),大大超過了安全標準。燒煤排放到空氣中的粉塵也相當高,有些已達到每平方米1.433毫克。
1991年,我國因燒煤等燒料排出的汙染物估計達10億立方米,其中二氧化硫排出量達1600萬噸,有些城市每平方公裏的積塵少的有3噸多,最多的達到51噸多。
燒煤產生的大量二氧化碳還會使地球氣溫升高,產生所謂的溫室效應。科學家們指出,溫室效應會使南極冰川融化,使海平麵水位上升,世界上許多沿海城市可能遭到“水漫金山”之患,甚至遭沒頂之災。如果大氣溫度升高3~5℃,南極冰帽會基本消失,海平麵會上升4~5米。美國大陸48個州將減少1.5%的陸地麵積,有6%的人口必須搬遷。亞洲人口密集的沿海地區,包括恒河、湄公河、伊洛瓦底江、長江、珠江入海口及印度尼西亞的人口密集的島嶼,都會受到威脅。盡管溫室效應造成的影響是緩慢的,但日積月累,在幾十年至100年之內還是會造成嚴重的經濟損失和財產的付之東流。因此節省燃料,減少有害氣體和二氧化碳的排放,已成為當今世界環境保護中最重要的課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