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辜鶴一如既往的帶上自己斧子準備上山伐木,這時林杉從屋內走出來喊住了他:“從今天開始你把歎兒帶著吧,讓他也開始跟著你工作,你也知道以前不讓他幹重活兒是因為以前他的身體不允許,現在既然都已經解開了該是讓他多幫幫忙了,一來可以鍛煉鍛煉身體強健體魄,二來你也可以照看並保護著他,你看怎麼樣?”
辜鶴聽妻子這般說道,也不說別的直接點頭表示同意。大聲的朝屋內喊話道:“歎兒,走跟爹爹上山玩兒啊!”
辜歎在屋內聽到辜鶴的喊話十分的高興,急忙從床上跳下邊穿鞋子邊喊道:“爹爹等等我~”
辜鶴在前邊走著,辜歎在其身後邊玩耍邊小跑著。雖說自己也經常到山上來玩,但大多數是跟小夥伴們偷著跑上來的,有時候是辜鶴傍晚下工以後,帶著他到山頂上坐坐,看著夕陽西下,欣賞著周邊的風景。指著太陽落山的方向對自己說“太陽落山的方向便是爺爺在的地方。”那時自己總會問為什麼我們不跟爺爺住在一起,但爹爹總是看著西方不說話。
今日是辜鶴第一次在白天上工時帶著辜歎上山,此時辜歎的心情是與以往不同的。辜鶴在魚腸小道上走著,辜歎在其身後采采路邊的小花,追追飛舞在花叢間的蝴蝶,抬頭看看身邊高聳如雲的古樹,儼然一副第一次到這裏來的樣子。
走了沒有多久,辜歎就漸漸地與辜鶴拉開了距離,這時如若放在往常,辜鶴就會走過來背上辜歎繼續向上走。但這次辜鶴隻是停下來等著辜歎自己走上來。不是說辜鶴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隻是早上林杉對自己說的一番話使自己明白了。以前困龍術在的時候,多消耗一點力氣都會加速辜歎精氣的流逝,但現在困龍術既然已經解除,就有必要讓辜歎鍛煉起來,其夫妻二人不可能保護辜歎一輩子,所以現在必須讓他學習保護自己的本領與技能。雖然他的身體被困龍術消耗了許多,也無法在彌補回來,但從現在開始就要加倍的努力來使自己變得更強才對。所以辜鶴才沒有上前去接他,隻是站在原地等他上來。經過幾次的停停歇歇,父子二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一到地方辜歎便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反觀辜鶴則是麵不改色,神情悠閑的樣子,感覺根本就沒有活動過似的。
辜鶴走上前與一同工作的夥伴打了聲招呼便加入到了工作的隊伍中。待辜歎歇息了一陣子後,辜鶴從腰間抽出一把小斧子遞給了辜歎。好比說辜鶴手中的開山斧是巍峨大山的話,自己手中的斧子就是低矮的小山丘。辜鶴慈愛的對自己的孩子說道:“如果累了就歇歇再做,知道了麼?”
辜歎盯著自己父親的臉龐點了點頭。
伐木雖說是一件體力活,但是其中也是有著很多的技巧的。辜鶴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告訴辜歎這些,也許他是有著自己的用意。隻見辜歎剛開始砍伐樹木時還是幹勁十足,但是還沒有揮舞幾下斧子自己就已經累的開始大口的喘著粗氣。辜歎望向光著上身還在揮舞斧子的辜鶴,希望從父親那裏得到關心,但辜鶴卻連頭也沒有回過來,這讓自己大失所望。辜歎一個人坐在地上歇息了幾分鍾後又開始繼續砍伐著自己才剛剛砍開的一個小口。辜鶴其實從剛才一直在注意著辜歎的一舉一動,生怕辜歎傷到自己,當辜歎看向自己時想給其一個關心的眼神,但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
辜歎就這麼的做做停停,當一天結束時手上磨出了水泡,胳膊酸痛的都已抬不起來了,但是反觀眼前的小樹才砍了一半,這讓辜歎十分的泄氣。而辜鶴走過來並沒有說他什麼,隻是對他說了一句“沒事,今天沒有伐倒我們明天繼續砍他,終會將這棵樹放倒的。你說是不是呢?”
辜歎盯著自己的父親,用力的點了點頭。
辜鶴將自己兒子手中的斧子接過來插到了自己腰間,蹲下來讓辜歎爬上自己的後背。盯著落日的餘暉,父子二人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