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遮住了往事的羞紗;待回首,浮塵已寫盡鉛華。冷冷的山風吹動著遮在自己身上的外衣,辜鶴隻是往身上拽了拽,依然躺在茅草房頂,仰麵看著夜空中的零落繁星。辜鶴十分喜歡晚飯過後一個人就這麼的躺在房頂上看著星星,因為他覺得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是自己最舒服的時刻,此時既無白日的喧囂,又無午夜的孤寂。
正當辜鶴享受這美好的時刻,林杉順著竹梯爬了上來並順勢躺在了辜鶴的身邊。辜鶴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拿起蓋在了林杉的身上。辜鶴依然看著天空,開口道:“睡了?”
林杉並沒有坐起來回答辜鶴,隻是輕輕的“嗯”一聲。兩人就這麼躺著,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靜靜的享受著兩個人的二人世界。最後,林杉開口問道:“你說歎兒會按照我們設想的那樣活著嗎?”
辜鶴將兩隻手放到了自己頭顱下邊,想了想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將來不管歎兒怎麼樣,這都是命運的安排。不管他是富貴一生,還是乞討賣藝一輩子,這都是天的安排。就算是他將來走上了我們的路子,我也不會再阻撓了。畢竟我不能一錯再錯了!”林杉轉過身來看了看這個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怎麼也想不到當年叱詫風雲的人物此時會為了自己與孩子甘心隱姓埋名在這大山中伐木度日;當年的江湖翹楚如今也隻是一個胡子拉碴煙杆不離手的老煙鬼,真是可笑至極。林杉想到這不由得笑出了聲。辜鶴回頭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妻子,十分疑惑的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說出來讓我也樂嗬樂嗬唄”辜鶴一臉賤笑的問道。
林杉搖了搖頭說道:“憑什麼告訴你,老娘想笑還不讓了!”
辜鶴聳了聳肩說道:“好吧,那我就這麼看著你樂好了!”
林杉笑白了辜鶴一眼說道:“死鬼!好了,跟你說個正經事,我覺得我們應該教歎兒點本領了,畢竟我們不可能保護他一輩子,你說呢?”
辜鶴聽到林杉的話後坐了起來,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摸了摸長滿胡子茬的下巴,煞有其事的思考了起來。他想了想後回答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兩個所學的東西太過獨特,日後他真的走入江湖的話很容易被人認出來,我怕他會被~”
林杉坐起來打斷辜鶴的話說道:“這個我今天一天仔細的想過了,我打算重點教他逃生的東西,畢竟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東西跟生命比起來一文不值。其他的我覺得我們應該將我倆的功夫混和著教,隻教他一些淺顯的功夫,對付蝦兵蟹將足夠就行,告戒他遇到高手就不要動手了直接跑就行,還是那句話,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辜鶴聽到林杉的這番說道,啪啪啪的拍起了手,邊拍邊誇獎林杉的聰明才智。林杉見辜鶴這般賤樣頓時感覺無語,連掐死他的心都有了。一個一身腱子肉五大三粗的男人跟個小女生般在拍手賣萌,擱誰看見都想掐死他。林杉瞪著辜鶴說道:“死樣兒,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呢!”
辜鶴見林杉要暴走急忙收住正襟道:“哦!那我還有個問題,我們該教他什麼武器呢?用我們兩家固定的兵器的話,更容易被人認出啊?”
林杉點頭表示認同辜鶴的說法。
辜鶴見林杉認同自己的觀點後繼續說道:“我覺得還是不要用常規的兵器為好,最好用一個不會輕易的置人於死地,還能時時刻刻提醒他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個道理的兵器。畢竟仇家少的話,安穩活下去的可能性不是更大麼,你說是不是?而且還不容易被人出來,畢竟這種理念與你我兩家的所灌輸的想法是相背的,你覺得我說的可對?”
林杉看了看辜鶴,點頭道:“不錯,但是這樣的兵器是什麼樣子的呢,我們尋常所習的兵器不都是以能使對方喪命為主麼?你所說的兵器去哪裏找呢?”
辜鶴擰著嘴陷入了思考中,畢竟他所習得與認識的兵器跟他所說的條件基本都挨不上邊,這就使他犯了難。林杉見辜鶴陷入了思考後,自己將披在自己身上的衣物披在了辜鶴的身上,隨後便順著竹梯下了去,隻留辜鶴一人坐在屋頂繼續思考著問題。
誰也不會想到,今日二人隻是為了主人公今後能夠更好的包命所做的決定,竟對辜歎今後的發展起了重要的規劃性。真是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