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梨啊,沒了,我的梨全沒了,我如何向家人交代啊?我這種人,還是死了算了!”鄉下人仰天嚎哭著,忽然站了起來,飛快衝向牆邊,竟想要一頭撞死解脫!
就在此刻,遠處忽的紅光一閃,緊接著一段折起的紅色布匹纏繞在他身上,讓他快要撞向牆壁的動作停了下來。
鄉下人不禁回頭一看,卻見牆角入口處,一個衣著華麗的小孩站著,小孩披著一件鮮紅的披風,那披風一角延伸到他這邊,折成紅色布匹把他纏繞起來。
鄉下人吃驚問:“你是…..!?”
張落葉歎說:“不就是沒了些許梨子麼,用得著這般自尋短見嗎?你就這般死了,你的家人怎麼辦?”
鄉下人哭將了起來:“你不懂,我們全家子就靠這些梨子過活,現在梨子沒了,什麼都沒了,我不去死,怎麼麵對我的家人呢?”
“說來說去,不就是錢嗎?給。”張落葉再歎了口氣,拋過一袋銀子。
鄉下人一把接過,半信半疑地打開一看,裏麵白花花的銀子,看得他目瞪口呆,回過神來,他一把跪在地上,不斷向張落葉叩著頭:“多謝公子,多謝公子,公子大恩大德,小人沒齒難忘。”
張落葉搖了搖頭,身上的披風閃爍了一下,消失不見,他輕說:“回去吧,免得你的家人為你擔心,我看你的麵相,將來定必大富大貴,這是個契機,你就不要再賣梨了,利用這筆錢,轉做其他的生意吧。”
“是,多謝公子指點,小人會銘記於心的。”鄉下人鄭重地向著張落葉跪拜了幾個響頭後,轉身離開,獨留下張落葉一個人眉頭緊皺著。
張落葉想起剛才的情景,尋常人看到的道士種梨畫麵,在張落葉眼中,卻不是那樣,他所看到的是那道士走到鄉下人的車邊,然後把那些梨一個接一個地拋給四周圍觀之人。
當時,他想要看看這道士到底想做什麼,才沒有立刻阻止,沒想到這差點就害了一條人命。
佛家常說的‘因果循環、環環相連’之說,他此刻算是深深體會到。
“可惡,那道士身為修道士,卻做出如此行徑,我絕饒不了他。”張落葉自語了一句。
修道一途,化胎境並不是最低的境界,還有一個‘門人’的級別,所謂的門人是指不入流的修道士,他們僅有一知半解的修道知識,手段一般,這個世界除了各大小宗派外,其餘的散修道士,都是門人的級別。
張落葉自懷中懷中取出一個羅盤,右手捏了個法決,口中念念有詞著,見得那羅盤一圈圈的紋印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緊接著正中央的指針在轉個不停,片刻之後,才指著某個方向停了下來。
張落葉暗自點了點頭,一個縱跳之下,躍上了某間府邸屋頂,然後跟著指針指向的方向,在各住府邸屋頂上奔跳著。
到得某處,他停了下來,下方是一條小巷,他一眼就認出那道士的身影,除了道士外,還有另一條身影,那身影看起來有些熟悉,張落葉仔細辨認後,有些難以置信,那身影竟是‘燕赤霞’!
燕赤霞與這道士之間是什麼關係呢?
心中疑惑之下,張落葉沒有立即下去,而是趴伏在屋頂上,側耳傾聽著他們的說話。
燕赤霞嗬斥道:“好你個賊道,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快把我的布袋還來,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道士怒聲說:“居士是不是認錯人了?貧道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把路給讓開。”
燕赤霞聲音變冷:“你還不認嗎?一個月前‘烏鳳山’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忘記了。”
“烏鳳山?”道士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有些顫抖。
燕赤霞哼道:“哼,當時我喝醉了酒,正在那裏睡著覺,然後你偷偷摸摸地走過來,把我身上的布袋給偷走了。”
道士迪口否認:“什麼烏鳳山的,貧道根本就不知道,更別提說偷你的布袋,你認錯人了。”
燕赤霞聲音冷了下來:“也罷,多說無益。”
此話落下不久,張落葉便聽到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道士的痛哼以及求饒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