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之美。
四個字卻是讓即墨北月那剛剛蹙起來的黛眉更加地緊了緊,隻是那之後的半句話卻是一分都沒有入了耳。
成人之美?
那麼,他知道。
除了這個答案,即墨北月暫時還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能解釋的了這四個字的答案。
僵直著身子感受著那隔著微弱的距離傳過來的不屬於她的溫度,即墨北月空閑的一隻手伸向後麵剛準備輕輕一揮;那本來還隔著不遠的距離的人猛然往下一傾,瞬間即墨北月的動作直接就僵化了,那剛要輕輕一揮的素手被一個大掌全部的包住。
“你想讓他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刻意壓得低沉的聲音響在即墨北月的耳邊,離得很近很近,近到即墨北月都能感受得到那薄唇張合時‘一不小心’觸碰到自己耳朵的觸感。隻是這種觸感卻是讓即墨北月那已經僵化了身體更加的僵硬了起來,甚至如果現在屋子裏是點著蠟燭的話,即墨北月覺得自己絕對能從對麵那一雙黑的發亮的墨眸裏看到自己的這張臉上一定是白的嚇人。
用力的咬著嘴巴裏麵的肉,當絲絲鐵鏽味開始蔓延在口腔裏的時候,即墨北月卻是突然被這一股大力度鬆開,有些輕小的幅度倒在了玉床上。
“咳咳咳——”來不及咽下的咳嗽直接就出了口,卻是在咳了幾聲之後閉緊嘴巴隻發出悶聲卻是沒了釋放的咳嗽聲聲。
“你——”那聲音似乎是要響起,屏風之外卻是響起了阿曼的聲音。
“主子,好了。”站在屏風外的花鈴跛著一隻腳有些疑惑的聽著臥室裏的傳出來的聲音,卻是沒有發問。
主子的事是主子的事。
猛地,咳嗽聲直接響徹在了整個二樓裏。
大而又帶著些些急。
“咳咳咳……”扒著玉床邊不停的咳嗽即墨北月一邊咳著一邊時不時的瞅一眼那個坐在她的床榻上在黑暗之中卻是看不見任何的人,而她即使知道他離他很近,都在一張床上,卻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也隻是知道大概方位罷了。
一個是因為她的視力在黑暗之中有些不好,二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在黑暗中隱藏能力太好,好到了合二為一的地步了。
比如,剛剛他到她的床上時,她一無所知。
而她,剛剛直接在她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也就是這一巴掌她直接出了聲。
終於平複下了咳嗽,即墨北月躺在玉床上有些氣喘的對著外麵一直等著回答的花鈴道:“下去吧。”
“……是。”明顯有著遲疑的答話。
聽著那腳步聲緩緩地下了二樓,即墨北月輕輕的一揮手,一束燭光直接便跳躍了出來。
手背覆蓋上了眼睛,等較為適應了燭光的存在,即墨北月這才拿開了手,卻是再看見眼前的一個手掌心的時候愣了一愣。
那隻手,是、他的。
即墨北月覺得眼前看見的是不是她的幻覺,不然,他怎麼會,這樣?
看著那掌心,即墨北月開了口:“攝政王真是神機妙算,北月自歎不如。”
“哦~,郡主的計謀不也是一樣的恰到好處嗎?”收回了那護在即墨北月眼睛上方的手掌,孤念墨看著隨著自己收回來的動作看過來的即墨北月,嘴角抿了抿。
那一雙紫眸在這隻能說得上是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格外的耀眼和動人、水灩灩的。
而剛才自己的動作也隻是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