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男扮女裝出宮去?”看著已經拿起了石黛開始在臉部作著點些許的修飾的即墨北月,上官辰逸開口詢問著,卻是肯定的語氣。
將那眉毛畫的粗了不少,鼻子側邊打了陰影使得那鼻子更加的挺了些許;最後,即墨北月拉開一個小匣子,從裏麵拿出了一隻短短的小朱筆,在左眼的眼角處點上了一顆淚痣,使得那因為著點點修飾而被帶上了不少英氣的麵孔從而又是多了些許邪魅妖的感覺。
即墨北月沒有去回答上官辰逸的話,而是在輕輕觸畫的時候開了口,卻亦是詢問:“你怎麼還沒啟程?”不是該去應天書院的嗎?
而上官辰逸盯著銅鏡裏映出來的容貌儼然和之前的那張麵容可以說得上是有了天翻覆地的變化;饒有興致的對上了鏡子裏的那雙紫眸,抱著雙臂,嘴角帶上了笑意的道了一句:“你那雙眸子可怎麼遮掩,那可是個全大周都知曉的標誌。”揶揄著,卻也是沒有去回答即墨北月剛才的問話。
放回了朱筆,即墨北月看著鏡子裏映出來的麵容,瞥了一眼笑的都露出了牙齒的上官辰逸:“怎麼不損我了?”
聽到這話的上官辰逸直接就繃起了笑意,似是嫌棄的丟了即墨北月一眼:“損你有用嗎?”上官辰逸走上前,站在了即墨北月的身邊倚在梳妝台上撐著下巴再一次的打量著即墨北月:“何況,你不說我是最沒資格說他的人嗎?那我又何必浪費口舌,更何況,你似乎冷了不少?”最後的話一說完,上官辰逸更是對著那雙紫眸光明正大的打量著、探究。
“是嗎?”反問了一句,即墨北月低垂了目光將梳妝台上散落的東西收拾好後,站起了身子。
冷了不少。
“是。”上官辰逸應答了一聲,稚嫩的小臉蛋上帶著肯定。
朝著那珠簾的方向走去,即墨北月回頭看了一眼上官辰逸,伸出手來,嘴角勾笑:“走吧,出去。”
“是該走了。”邁著小腿的上官辰逸卻是往即墨北月伸過來的手掌心裏扔進了一條不寬卻是細長的黑色的綢緞,直接越過即墨北月走了出去。
看著手機背塞進來的帶子,即墨北月笑了一笑。
早就知道,還要小大人一般的來套話,真是。
搖了搖頭,握緊了手裏的布條走了出去。
昨晚。
為什麼哭?
他沒有做什麼。
為什麼哭,已經垂下了眼瞼的即墨北月,她也不知道。
她就是突然間的鼻頭一酸而已。
朝著臥室的方向邁開步子,卻是被拉住了手臂;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畢竟這兒就他們兩個醒著。
“收拾好了,明天一起走。”身後傳來的溫潤的聲音,卻不是延續剛剛的那個為什麼哭的問題,也是讓即墨北月的身子一僵。
咬了咬下嘴唇,不知該怎麼回答的時候,身後的那道溫潤好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學習的地方,不去看看?”
這征詢的語氣,卻是讓即墨北月點了點頭。
他的事情,她暫時還是不能不去關注。
隻是,她原本計劃了的事情,就聽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