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往她後背潑水。
即墨北月眯了眯眼睛,嘴唇輕吐。
正在指揮著下人的篌竹則是被下人的突入而來的尖叫聲驚的連忙轉身,看著那個一身上下皆是被雪白色包裹著少爺重心不穩的往下倒去,雙目睜大,幾個箭步往那奔去。
而愜意的吹著海風的上官辰逸在聽到響動的時候,看著那邊,邁著小短腿,神色之中即使是夜色也無法遮掩住那焦急的擔憂,那擔憂之中甚至還帶著急躁。上官辰逸在往那方跑去的時候,心裏卻是忍不住的懊悔。懊悔著當時沒有對即墨北月的這個盲眼的身份便是質疑,因為他知道,知道即墨北月極其的懼水。
樓蘭聖女聽著那連續不斷的響起來的聲音,一雙桃花眼忽的變得格外的迷離,盯著即墨北月眸子上綁著的那綢緞帶。手上的力度卻是不減,更是加大了力度的往下拉著。
“砰!”水花迸濺發出的聲音,重物狠狠的落入了水中。
即墨北月綢緞帶後麵的眼睛中是人根本看不見的恐懼。
當落入海水的時候,即墨北月便是被樓蘭聖女給放開了,被放開了的即墨北月沒有任何的掙紮,感受著那刺骨的海水侵蝕了她的全身,僵硬的不得動彈的即墨北月閉上了雙眸,恐懼襲滿了心間。
“快,拉本宮上去。”而樓蘭聖女卻是朝著那船的靠岸的方向遊去,直接堵住了要來營救的篌竹和剛剛跑過來的上官辰逸。
“白、白哥哥,你快遊過來啊!”上官辰逸看著那不斷往下入睡,到現在隻剩下了頭部露出來的即墨北月,急的隻能在船上跺著腳。看著篌竹正在拉著那樓蘭聖女上岸,更是氣憤的想要一腳踹過去。
指著趕來的侍衛,連忙的道:“你們快,快下去救人,快點。”
“是。”
卻是在此時,一條長長的白布如蛇一般靈活的伸入水底,將那不斷往下沉的即墨北月裹了上來。那白布一個鬆開,被提到了甲板上空的即墨北月便是直接的被硬生生的摔了下來嗎,砸在了那甲板之上。
“噗!”
“咳咳咳……”
“你怎麼樣啊?”上官辰逸又是跑了過來,拍了拍不斷咳嗽的即墨北月的背部,卻是在看見即墨北月嘴角咳出來的血跡時,小臉蛋上滿是憤怒。先是猛地抬頭看了一眼那站在二樓的人影,最後便是直接就毫不掩飾的瞪上了被篌竹好不容易拉上來的樓蘭聖女。
篌竹剛要邁步朝著即墨北月的方向走過來時,上官辰逸邊幫即墨北月拍著背,邊怒視著樓蘭聖女嗬斥著:“既然樓蘭聖女的神色如此的從容,不防來和本皇子說說,這一出,是怎麼出來的?”
而一上船便是被小花拿著披風裹上了一層的樓蘭聖女,看著那臉上帶著憤怒的上官辰逸,垂著的眼瞼下閃過了一絲的不屑。
抬起頭,對上了上官辰逸:“六皇子這是在質問本宮嗎?本宮會閑的沒事在這樣的天氣下下水玩嗎?笑話!”說完眼神瞥了一眼那躺在甲板上不斷的咳嗽的即墨北月,繼續的道:“六皇子若是真想知道,不若就問問你身旁躺著那位白公子不就好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才是少爺,就敢色膽包天。”
樓蘭聖女的話一落,在場的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遊戲難堪、尷尬和恍然大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