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逸卻是被樓蘭聖女的這一番話,給氣的有些想要發笑。
篌竹也是不信,看著那躺在甲板上不斷的咳嗽的白公子神色有些複雜。
而被稱之為色膽包天的人,此時卻是不斷的咳嗽,似是要把肺給咳嗽出來的一般。而那本來裹的嚴嚴實實的大氅早在入水後就變得狼狽不堪了,再加上此時的不間斷的咳嗽更是顯得有些搖搖欲墜。
上官辰逸剛要開口反駁樓蘭聖女的話時,隻感受手背握緊,連忙側頭轉過來看著依舊還在咳嗽的即墨北月,閉上了嘴巴。
即墨北月放開了上官辰逸的手,雙手撐著地緩緩地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原地轉了個身子,上官辰逸伸手扶著。
往前走了幾步,即墨北月此時可以說是狼狽到了極點,渾身上下都是濕漉漉的,眼前綁著的綢緞帶亦是有些皺巴巴的貼著,卻還是沒有掉落下來。
“樓蘭聖女剛剛所說的話的意思在白墨聽來是不是我白墨色膽包天,想要侵犯聖女,卻偷雞不成蝕把米,落入了海裏,是不是,樓蘭聖女?”
“這是你自己說的。”樓蘭聖女看著那站起來的少年,眼神中帶上了迷離。
“是、或不是?樓蘭聖女隻需要回答白墨這個問題就好?”
“是又如何?”
“是的話,那樓蘭聖女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了。”說道這的即墨北月做了有一個讓在場的不少人都睜大了眼睛的舉動,扯下來那層蒙著眼睛的綢緞帶。
即墨北月睜著眼睛定向了一處,卻不是任何人的方向和身上。
“白墨的這雙眼睛是真瞎了,樓蘭聖女不必猜來猜去。白墨什麼都沒有見過,又怎麼會對樓蘭聖女起了色心呢?樓蘭聖女是美是醜,在白墨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標準去定義,況且,白墨這輩子並無娶妻的打算。白墨能分辨的,隻有善惡;而樓蘭聖女你,不屬於善。”即墨北月說到最後搖了搖頭,還不曾待眾人消化完這段話時,即墨北月便是側了一個角度,伸手指著某人,厲聲道:“上官辰逸,把她給我推進海裏,沒有一刻鍾,不許她上岸。”
即墨北月的話一落下,便是響起了一聲的落水聲。
隻見站在樓蘭聖女旁邊的小花立馬被丟進了海裏,那推人下水的一名侍衛卻是手腳迅速的還將小花身上綁了個繩子,綁在了船邊。
做完這些,那名本來要跳水救人的侍衛有些憨憨的笑著,看著自己的主子——上官辰逸。
“白公子,你這是在做什麼?”還沒反應過來的樓蘭聖女就是看見自己的被扔下了海裏,被人製止著上船,聲調提高,帶了威嚴。
“我什麼也沒做?白墨做的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倒下去的時候,我記得我和樓蘭聖女說過一句話,‘想做,那就有本事,承擔著後果。’”即墨北月緩步了幾步:“而,你的丫鬟實在是不懂得什麼叫做尊卑有別!往別人身上潑冰水,你的丫鬟還真是有本事這麼快速的在船上找到冰水。”說完了之後,即墨北月鬆開了上官辰逸攙扶的手,緩步的朝著房間走去。
那雙眼睛,空洞的沒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