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念墨那雙被黑霧遮的沉沉的眸子,一動不動的就那樣的看著即墨北月。
即墨北月被那樣的視線看的心髒有些抑製不住的慌亂和跳動,先要側著臉,有些躲避的不敢看他。
“我不是抽瘋了,即墨北月,我是真瘋了!”孤念墨看著躲藏的即墨北月,極低的吐出一句話,忽然就俯下了臉,將唇準確無誤的覆上了即墨北月的雙唇,重重的、穩穩的、不留一絲的縫隙。
即墨北月猛然一驚,唇畔上突然加重,傳來的溫潤的感覺直達她的心髒,她的心尖忽的顫了顫,雙手想要用了睜開桎梏,卻是被孤念墨按得死死的,紋絲不動。
想要轉開臉,卻是唇被死死的吻住;即墨北月想要抬起腿踢他,卻是轉瞬間就被孤念墨的身子壓製住。動作到了現在,她是連動一下都難以一分,隻好緊緊的抿著唇怒瞪著眼前不一樣的孤念墨。
孤念墨卻是忽的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即墨北月,在她唇上輕咬了一下。
知痛的嘴唇一鬆,孤念墨便是趁機而入。
這一吻,帶著似是熊熊烈焰的怒火、又如山洪爆發,這一吻不是那日在她的竹屋的嘴對嘴的蜻蜓點水,這一吻似是帶著瘋狂的怒火,轉瞬間便是席卷了孤念墨的口腔,帶上了血跡斑斑。
轟的一下,即墨北月腦子裏所有的一切完全的消失雲散,支離破碎;心跟著漂浮了起來,呼吸也驟然的停止了一般。
即墨北月在這般的怒吻之中,身體跟著點點的顫抖了起來,全身一點點的僵硬,腦袋眩暈。
孤念墨恍若不見。
突然,一雙清澈見底的墨眸恍如了即墨北月那已經眩暈、支離破碎的腦海裏。
那滿地的墳場,那帶著麵具的少年,那獨自提著重重一籃祭拜的紅白之物的女童。
即墨北月想要在細細的深想著的時候,嘴上的觸感便是離開了。
“果真,從頭到尾隻有我一個人在抽瘋!即墨北月,你真是……真是,好得很……你對他什麼都能說,什麼都能不欺瞞。我果真,就不應該再來打擾你的生活……”孤念墨鬆開了手,拽離了即墨北月,就要去打開那門。
即墨北月腦子還沒反應的過來,那副畫麵讓她有些害怕。卻是在看見那背對著她的背影的孤念墨的時候,下意識的手就抓了上去。
卻是被海水泡了的有些打滑,抓了空,門也被打開了些許。
即墨北月連忙的反應迅速的雙手抓了上去,背猛然的抵上了門板,定睛看著孤念墨。
看了一眼那雙被血染紅了的薄唇,即墨北月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孤念墨,卻是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怎麼,我離的遠了,榮華郡主卻是拉著,不是礙眼嗎,怎麼還抓著?”孤念墨瞥了一眼那緊緊抓著他的雙手,用力一甩。
即墨北月卻是更加的使勁的抓著,就這樣定睛的注視著孤念墨。
而孤念墨亦是俯視著這般有些固執的即墨北月,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