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憑什麼?(1 / 2)

那般的小心翼翼的不願他難過。

即墨北月眼底的白霧又是忍不住的升起,手微微握了起來。

也許,真到了那時,不會出現那最壞的結果吧。

轉身將上官九抱在了懷裏,冷莫風站起了身,沒有回答著即墨北月那不算是問題的問題,而是對上了孤念墨,甩了一句:“願攝政王不會悔。”說完便是抱著上官九大步走出了暖亭。

被那麼一句輕飄飄的話驚的直接從位置上猛地站了起來,盯著那遠去的背影,眼底的白霧不受控製的滋生了起來,蔓延開來。

沒有任何言語,即墨北月沒有開口去再次的追問。

已經躲進了蚌殼的人,不毀掉那層堅硬的殼、不痛的撕心裂肺,是永遠都不會自己出來的。

伸手快速的拿起了那裝著酒水的白瓷瓶,一隻手指摁著瓷蓋,捏著瓷瓶脖子就著壺嘴直接便是往著嘴裏倒著。

綿軟的感覺在口腔裏蔓延開來,沒有一絲烈酒的辛辣,卻是難得的上好的佳釀。而這難得的佳釀此時卻是被即墨北月當做水一般的往嘴巴裏如水一般的灌著。

孤念墨沒有開口或者站起身出售阻止,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閉著眼仰著脖子猛喝酒的即墨北月。靜靜的,等著她爆發情緒的那一刻。

這般不斷往嘴巴裏不要錢的往嘴巴裏倒著酒的舉動,支撐不了多久,即墨北月便是一個吞咽不及的嗆著了,卻還是不放開的往嘴巴裏倒著。

邊嗆著邊咳嗽,終於,一隻手將那白瓷瓶從即墨北月的手了拿了下來,又有著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即墨北月的後背。

“你無病呻吟著什麼?”孤念墨將白瓷瓶隨意的朝著桌子上丟了過去,不去管那發出了一連串的響聲,孤念墨邊拍著即墨北月的背,帶著冷意的問道。

緊閉著雙眼,不去讓眼睛裏那白霧冒出來模糊了視線。

即墨北月此時的腦袋卻是顯得極為的清晰,沒有一絲被酒澆的混亂,臉上的神情也是這般。冷靜的有些極為不正常,喉嚨卻是忍不住的溢出咳嗽,她也不想忍,便就放任著。

她沒有無病呻吟著什麼,真的沒有。

隻是,她知道了上一世,那個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樣、骨瘦如柴的男子說的最後一句話。

隻是,明明為什麼都懂的道理,卻是沒有勇氣去嚐試一下。都能預知知曉的後果,卻是放任著它自由的滋生、任意的按著命運的軌跡去行進著。

真的,都不可以嚐試嗎?

真的就不能有那麼一點點的貪心,去索求著去奢望著不曾得到過的東西。

明明,上一世,他不是這樣的,他明明勸她去爭取去貪心。

可,現在她遇到的——不是那個曆盡千帆過的他。

即墨北月覺得她有些真的不敢確定了。

在她邁出那貪婪的那一步,眼前上演的卻是托付。

哈哈哈……

真是的,她還真是可笑至極。

“即墨北月,你在想著什麼?”孤念墨猛地一個用力拽著即墨北月的胳膊,看著眼前已經停止著咳嗽卻是緊閉著雙眼陷入了什麼掙紮的一般即墨北月。

墨眸慢慢的湧起了黑霧,擴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