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匈奴沿著韓羽等人留下的蹤跡一路跟進來到了這清水河縣城,此時天色已近黃昏,外加匈奴經過進一個星期的馬不停蹄的追趕,已經實在是走不動了,無奈匈奴單於呼徽隻好在清水城前停了下來。
看著城門大開,街道上一人無有有些荒廢的城池,呼徽二話不說就要帶著手下進城休息,確實被一隨行的小部落首領攔了下來,這首領名叫鬼力赤是南匈奴一小部落的首領,為人平時就謹小慎微,如今看見這空無一人十分荒涼的城池更是沒有由來的心中有些不安。
一見呼徽二話不說就要帶兵入城忙阻止道“大單於,這清水河可是漢人的腹地了!如今在這敵人的腹地又是我們人困馬乏之際,讓我們忽然遇上這樣一座城池,恐怕有詐啊!”
那呼徽卻有些不耐煩的回道“什麼詐不詐的!就算有詐又如何?我們有三萬人,還是三萬精銳,而漢人的大部如今卻仍在西河郡,漢人一共軍隊就隻有十萬人不到,他就算有埋伏,又能耐我何?”
對於腦袋有些漿糊的匈奴來說,計謀神馬的確實有些超出他們的腦容量,但是鬼力赤卻不同,見呼徽一意孤行鬼力赤一咬牙說道“不如讓在下算一卦吧!”
卻是這鬼力赤早年曾經跟祖上學過幾招兵法,聽老祖宗說還是中原的陰陽家,所以對於這種心中沒底的時候,鬼力赤總是要占一卦的,這個習慣在匈奴所有部落中都不是什麼秘密,甚至因為鬼力赤算的很準因此在匈奴部落還有不小的名氣。
呼徽見著鬼力赤謹小慎微的模樣卻是十分不喜,但是想到鬼力赤也是為自己好,再加上算一卦又沒什麼損失,鬼力赤算的又挺準,所以呼徽也就點了點頭同意下來,吩咐道“好好算一卦,算好了我等也好鼓舞士氣!”
那鬼力赤心中一定,拿出兩枚兩麵都描繪著紅黑太極圖的錢幣,拋了六次,但是一分析著卦象之後,這鬼力赤頭上卻是刷的一下冒出冷汗來,居然全是少陰組合為老陰,這是什麼卦象?孤陰不生孤陽不長!
大凶之狀!
鬼力赤自學習陰陽家道統一來還是第一次擲出了這種卦象!
一時間卻是不好做出決斷來。
與此同時內城,正在酣睡的韓羽被從睡夢中推醒,睜眼一看確實張郃,隻見張郃全身披甲戴盔,見韓羽睜開眼睛了,連忙小聲地說道“臣下冒犯了,卻是那三萬匈奴騎兵已經到了城外,臣下見主公睡得酣實,沒法隻能冒犯主公,還請主公贖罪!”
韓羽眉頭一皺,這可是個大忌。
雖然多半原因是因為韓羽連日來的勞累奔波造成的疲乏,但是睡得這麼死仍舊是不應該的,要是有人心懷歹意,就能輕而易舉的將韓羽的腦袋摸了去,韓羽雖然這麼想,但是卻不能這麼表達出來,隻能暗自記下等王越回來以後一定要讓他將安全這一塊好好抓一抓,別什麼人都能在自己沉睡之時近前。
卻見韓羽揉了揉眼睛,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非你之罪!”
說完也不管張郃就自顧自的吩咐人打水洗漱,然後換好衣裳,在侍從的幫助下穿上新準備好的盔甲,這也算是敲打一下張郃吧,別每次都那麼冒冒失失的,張郃是個聰明人應該能夠明白懂得自己的意思。
卻見那張郃跪在地上一直等韓羽都準備完畢之後才叩首站起來,侍候在韓羽身後,韓羽眯了眯眼睛將備用的新鬼臉麵甲帶上問道“匈奴到哪裏了?”
“稟主公!就在郃來叫主公之時,匈奴已在城外十裏處,如今差不多已經到了城牆下了!”韓羽閉上眼睛想了想問道“都準備好了?”
張郃點了點頭回道“都準備好了,全部是按主公的吩咐,離城門最近的十棟民居中除了屋頂我們沒有任何安排,城門樓上的伏兵我安排的是高順將軍帶領的陷陣營,畢竟現在我軍中唯一能夠在平地無險處與匈奴騎軍交戰並有希望擊敗拖住匈奴騎軍的就隻有高順將軍的陷陣營了!”
韓羽眼睛一睜笑著問道“高順?他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