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滿情愛。婚姻卻像落葉,雖然也是遍地,卻四處飄零。
我的愛情就在空中,婚姻很近又很遙遠。
望月掛掉電話後,我突然極想女朋友翁紅。想別人的女人,總是沒有想自己的女人那麼溫暖而踏實。
很對不起,我在這裏不得不暴露一點自己的隱私。
我曾經N次想把翁紅遺忘,不是不愛,而是愛得太痛。她比我大一歲,而且有個長得跟我有點像的兒子。孩子不是我的。
翁紅曾經拍過電視劇,等我這小說改編成電視劇,我可能要她親自出演書中這個角色。
翁紅有一個法律上的老公,叫沈洪財,是香港人。但他不是香港本土人,是六年前移民的。
沈洪財本來不是翁紅的老公,隻是她移民香港前暫用的一個臨時角色。這個角色是誰,在那個年月,誰都一樣,都不重要。
沈洪財早先在香港蘭桂坊酒吧街開了一間酒吧。至今,香港很多酒鬼都還知道,在蘭桂坊酒吧街,有一個頗有名氣的“財哥”,就是指沈洪財。
翁紅移民香港前,在深圳隱居似地呆了幾年,移民後也經常悄無聲息地在深圳華僑城半隱居。
翁紅與我認識於羅湖本能酒吧。
那天,下著細雨,空氣有些纏mian。酒吧的人不多,我獨自憋在角落喝酒,喝那種沒有多少酒精度的酒。不經意間,發現鄰桌一個女人也獨自在喝悶酒。我轉身,她抬頭。我掃描她,她低頭。她的身材抓人眼球,像一隻圓潤結實的綿羊,感覺抱著她應該很舒服,不自覺地偷看了她幾秒。她也同時偷看了我一眼。
命中注定有緣。那晚客人很多,座位不夠,而我和她都是單獨一個人占一桌,服務員問她能否跟我坐同桌,她點頭,然後就搬過來了。
這時候,男人肯定要先敬酒,表示紳士風度,也增加點氣氛,免得尷尬。我邊敬酒邊沒話找話問:“先敬你一杯。你的身材很熟悉,好像在哪抱過。”
她微笑,但有點自我保護的眼神,說:“你抱過很多女人吧?”
“不是,我好像看過你的照片,也許夢中抱過你吧。”
“想得美。”她可能覺得我是壞蛋,有點排斥感。
“是真的有點想。”
“看你很斯文,原來這麼壞的。”
“那要看對誰。對有些美女來說,想求我壞,我還壞不起來。”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奇怪,碰到自己喜歡的女人,怎麼一下子變得不內向了。一個善良而老實的男人,竟然也會說這樣的話,我對自己有點吃驚。
“嗬嗬,蠻自信的嘛。可是,我怎麼感覺有點自大哦。你是夜郎國來的吧?”
我微笑著說:“真聰明,差點被你猜對了。我是夜郎國旁邊那個地方來的,夜郎向左,我向右。”
她笑,臉色溫和,不再有排斥感和自我保護的眼神。
我大著膽子坐下來跟她一起喝酒。
這時我才知道她叫翁紅。
翁紅在香港表麵光鮮,骨子裏鬱悶,偶爾到深圳借酒消愁。當夜,她喝得渾身軟綿綿,像沒有骨頭的軟魚,又突然嘔吐,把牛仔褲弄得一塌糊塗,我隻好把她送回家。她在深圳華僑城有個秘密豪宅。
此夜平靜,我們沒有故事,看官可別胡思亂想。
後來呀,我們才慢慢地有了故事。
翁紅後來給我寫過一封郵件,語言隨意,卻是代表著寂寞女人的心態。信是這樣寫的:
吳:
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很寂寞。現代都市人是不是都喜歡逢場作戲?不願付出真情?深圳和香港都是跟很多地方不一樣的城市,繁華的背景下,潛藏著無盡的殘酷與凶猛。
總想做點什麼事情,總想寫點關於自己的東西。每個人都有故事,不是嗎?這個城市還是有很多寂寞的精靈存在的。
我有時有點茫然,想寫信,但是又不知道寫給誰,沒有好的傾訴對象,有時不知道從何開始,對不?
所以,突然想寫信給你。
翁紅
翁紅雖然比我大一點,但喜歡叫我“吳哥”。她起初以為我比她大,叫著叫著就習慣了。
至於後來為什麼翁紅擁有了我,我擁有了翁紅,這個細節實在不宜告訴讀者。總而言之,有翁紅這樣的美人,我真想創造一個獨立的宗族,一年生一對雙胞胎或三胞胎,然後再活五百年。
以前,婚姻像地瓜園裏的地瓜藤,滿山遍野。現在,取而代之的是紅顏知己。紅塵滾滾,你隨便抓10個女人,肯定有7個是別人的紅顏。剩下那3個,有1個剛與知己分手,2個正在尋找知己。
翁紅在深圳的房子是自己買的。
翁紅與望月都是湖南人。典型的辣椒妹子。潑辣中帶點文靜,文靜中帶點野性,老實中帶點刺激,苗條中帶點曲線。
與望月通完電話,已是淩晨兩點。我突然想給翁紅打電話。但這麼晚了,怕她睡了,我按了她的電話號碼,想了想,又掛掉了。
幾年來,我和翁紅每周總是要通幾個電話。這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
翁紅的深圳手機似乎專門為我而開的,隻要她一過深圳海關,一換上深圳手機卡,我就像猜到了一樣,每次打電話進去,她就說,我剛剛過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