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的現實,緊張的生存空間,可憐的女孩。我不知道如何安慰望月,默默無語。
室內幽靜。靜得可以聽到呼吸聲,可以看到二氧化碳的顏色。
我已沒有睡意。
望月的心像一潭死水,沉默又輕盈地斜躺在床頭一角,讓人愛憐。講完悲涼經曆後,她又開始輕輕哭泣。我突然想起英文中的情感哲理“Womenneedtocry.Andtheywon’tdoitaloneunlesstheyknowyoucanhearthem”(女人需要哭泣,而且隻有在你能聽到時哭泣才有意義),知道她這時最需要男人的肩膀,我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突然起身,衝動地把望月抱住。我覺得此時隻有擁抱,才能安慰一個受傷的靈魂。
望月沒有拒絕。一切都沒有語言,世界靜得隻剩下我們倆。
望月抬起頭,看著我,然後把頭埋在我肩上,把我抱得很緊很緊,生怕我跑了似的。我感覺到她身體微微地顫栗。
我突然不自覺地親吻她的額頭和眼睛。望月沒有拒絕。
沒多久,望月突然抬起頭,把身子往上挪,用嘴唇咬我的下巴,然後又輕咬我的嘴唇。
我已失控,猛地狂吻她的嘴唇。
望月是一個電磁爐,我就是放在爐上的鍋,血液一下子就火燒火燎。我彈起上半身,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剝了。
望月伸開手腳,半點清醒半點羞澀。她看著我在她麵前急促脫衣的動作,聽著我失去理智的呼吸聲。
我爬到她身上,吻她的臉和脖子。她也用嘴唇和舌尖輕輕地回應。她的身體突然變得感性又彈性,不聽使喚,理念控製不了********她自己也開始脫衣服。
北京的冬天真不適合*****她穿了五件衣服和三條厚厚的褲子,脫起來真是像剝著包心菜,一層又一層,想看最重要的內容,好漫長。
就在最關鍵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像夢醒一般,頭腦裏滿是翁紅的音容笑貌。
兩個人用生命相愛著的時候,互相之間是有感應的,一個人做什麼,另一個人常常能感覺到,從而產生條件反射,刺激自己清醒。世界很奇妙,人體很奧秘。
我骨子裏愛翁紅,覺得背叛是一種折磨。
我想起了望月的傷痛。或許對望月來說,性是一副最好的療傷藥,但我不能趁人之危。
望月正在興頭上。此時,她需要的是男人身體的安慰,但並不是愛。她問我:怎麼啦?
“我有女朋友,不行。”我說。
望月感覺我有些孩子氣,但這種孩子氣有點傻。她苦笑著說:“你怕負責任是不是?放心,我不會糾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