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不等於凝視。如果像魯迅筆下的祥林嫂那樣以“兩眼間或一輪,方知是個活物”的方式注視對方,一定不會引起好的交談過程,同時,兩眼也不能在某一區域上下翻飛,左顧右盼,否則,對方會覺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毫無疑問,交談過程中有時可能出現雙方目光對視的情況,這時最好穩重一點,不要驚慌,也不必躲閃,自然地讓其對視1~3秒鍾,然後再緩緩移開去,就可以了。那種一觸及對方目光就慌忙移開的做法是拘謹、小氣的表現,會影響談話的正常進行,引起對方猜疑,也是很不禮貌的。在交談中運用眼神,是一門需要刻苦學習的藝術。泰戈爾在他的《素苞》中曾經用啞女素苞為模特兒描述了眼睛的傳神作用。他寫道:“當我們用語言表達思想的時候,言辭並不容易找到,必經過一個翻譯過程,這往往是不準確的,於是我們就會發生錯誤。但是這雙眼睛卻不需要翻譯,思想本身就溶入這雙眼裏。在眼睛裏,思想敞開或是關閉,發出光芒或是沒入黑暗,懸靜著如同落月或是像急閃的電光照亮了廣闊的天空。那些自有生以來除了嘴唇的顫動之外沒有別的語言的人,如果學會了眼睛的語言,則表情的變化將是無窮無盡的。”
善於情感呼應
談話之道,既要態度自然,措詞文雅,還需要用一定的語言來表達富於理解和同情的精神,惟有充滿著溫暖和同情的言語,才能夠激起他人的注意。假使你在談話中的表現是寒情、冷意的,那是抓不住他人的注意的。如果交談雙方能通過相互呼應形成心理上的某種默契,無疑會使交談的話題更廣,內容更為豐富。
美國社會心理學家哈特曼曾做過一個實驗:在一次選舉前,他為同一個黨準備兩份內容相同的宣言。其中一份是用理性思辨的方式寫成的,另一份是用濃厚感情寫成的。然後,他將這兩份宣言同時印發出去,結果發現,在散發感情色彩濃厚的宣言的地方,選民投票讚成的人數比散發理性思辨色彩的宣言地區多。由此我們也可以得出結論,與人交往交談的成敗,關鍵在於情感因素。
當對方談到與你的觀點基本一致之處,你應當點頭稱是,用“我也有同感!”、“很好,真是英雄所見!”等話語呼應;當對方講到興奮、喜悅之處或笑話幽默之時,應麵帶笑容,用“太有意思了”,“太逗了!”等語言呼應;當對方敘及有關緊張、恐怖的事情時,應麵帶思慮與緊張,用“真嚇人!”“天啦”等語言呼應;當對方敘說憂愁、感傷的往事時,應麵露傷感,同情與思慮,可用“換了我,我真不知該怎麼辦”,“真是太難為你了!”等語言給以呼應,等等;如果你在對方如泣如訴之時表現出興奮、歡悅;在對方如詩如歌時,表現出憂愁;對方就會覺得話不投機,就會閉口不言,從而也就有可能由此關上友誼的大門。
在社交場合,如果隻顧自己滔滔不絕,是不禮貌的;“沉默是金”也根本行不通。當社交場合出現“冷場”的時候,公關人員應當“急中生智”,打破沉寂,這樣做的最有效的方法莫過於“提問”,就剛才別人提到的某個話題巧妙提問。提問在內容上,可以問這個話題“為什麼是這樣?”“現在怎樣?”將來會怎麼樣呢?”,在形式上,可以就你想了解的問題進行發問,還可以從相反的方向提出反問,可以旁敲側擊地探問,也可以窮根究底地追問。此外,如果你覺得剛才的話題實在不能或不該繼續下去,你也不妨以談天氣、談環境、談飲食、談新聞趣事、談休閑愛好、談養生之道等方式繼續聊下去。這樣既可以避免尷尬、難堪,也可由此引出新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