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牢出來後,鬥魎和玲瓏又回到了西海岸,躲在亂石後盯著新船,這一趟花了些時間,已近黃昏。
目前海盜還沒察覺出奴隸地牢出了狀況,新船的建造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你真沒出息勒。”玲瓏透過著臉上的麵具白了一眼鬥魎。
“我怎麼了?”鬥魎懶得理她,注視著前方的一舉一動。
“有膽量殺人,卻沒膽量救人。一大波美女就這麼白白便宜了別人。”
鬥魎嗬嗬一笑:“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
“你什麼意思啊?我正常的很。到是你,明明是個喜歡幼/女的淫賊,卻在這裏假正經。”
“我……”鬥魎突然想揍人。
玲瓏無視他的情緒,摘掉麵具,撓了撓發癢的臉皮,“真不知道你怎麼能整天把這玩意兒扣在臉上,不難受嗎?”說著她就要伸手摘鬥魎的麵具。
鬥魎閃了一下,“記得我之前警告過你。”
“好吧,我不動了。”玲瓏把手縮了回去,從兜裏取出一塊餅子塞進嘴裏,“我就不信你從來沒摘過。”
“沒有。”
“不會和臉皮長一塊了吧?”
“有可能。”
“咦,真惡心勒。”
“那你離我遠點。”
“偏偏不。”玲瓏故意靠近了身子,忽然沉默了一下,道:“你有沒有想過回去?”
“回哪兒,回你家啊?”鬥魎搶過餅子咬了一口。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勒。”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你以後再敢給我提這個問題,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隻是我個人的期望。”玲瓏把“個人”兩個字咬的很重。
“期望我消失?”
“好好說話勒!”玲瓏暴躁了。
“我知道,就期望的結果來看都是一樣,所以誰期望都沒用。”
“切!”玲瓏砸了下舌,把餅子搶回來一口吃完,“我覺得你小的時候不會說話,還挺可愛的。”
鬥魎突然聲音一沉:“好像有動靜了。”
玲瓏迅速戴上麵具探出腦袋望去,隻見幾個人從樹林的方向朝船跑去,然後手舞足蹈情緒激動地說著什麼。
玲瓏指手道:“看,站在人群最前麵的那個侏儒一樣的家夥,他就是雷德手下的船頭田蜍。”
“小老頭啊。”
“這家夥異常狡猾,善用機關,別以為對方是老頭就輕敵。”
“他們還以為我也是老頭呢。注意,有情況了。”
玲瓏順著鬥魎的視線望去,就見十幾個海盜丟下手頭的工作跟著小老頭匆匆忙忙的朝樹林方向跑去。
玲瓏道:“他們終於發現地牢出事了,我在地牢門口留下了幾個字,會引他們去渡口。現在兵分兩路,你去海盜船,田蜍交給你勒。”
“我對那個老頭沒興趣,要去你去。”
“不行,我得盯著船。”
“真麻煩。”
“算我欠你個人情,還不行嗎?”玲瓏看了一下天色,道:“等你幹掉田蜍,天也應該快黑了。然後你去找你的小妹子吧,那時候她也快醒了。”
“不用跟你會合?”
“不用,明早我會去找你勒。”
“居然會被你呼來喚去的。”
“好啦,你趕緊走吧,別給我瞎搞些多餘的事情出來就好了。”玲瓏說著就推他走。
“你自己小心。”鬥魎貓著腰朝著林子一側繞去。
※※※
書,真是個蠱惑人心的東西,就因為那些鬼話連篇的字被刻印在皮紙上才會被大多數人當作真理嗎?
房間內,雷德坐在椅子上捧著一本黑皮書,心情差點被書中的內容牽著走。這本名為《乾元記》的書是從琉璃那兒拿來的,從來不看書的他一會兒就被密密麻麻的文字弄得頭暈目眩。當看到書中有一部分內容將對龍族的歧視與憎恨描述的露骨直白時,他頓時來了精神。
“這是什麼狗屁理論,一口一個‘龍血汙染者’,好像其他族都幹淨得跟黃花閨女一樣。”雷德罵了一聲,就要丟書。
“別扔。”站在一旁的琉璃喊了一聲,從他舉起的手裏奪過書,“我可不是為了讓你發泄才借書給你看的。再說了,和書中的內容較勁,豈不是很可笑,就好像和人鬥嘴一樣,而與你鬥嘴的書永遠都不會因為你的憤怒而改變印在紙張上的文字,所以讀書的時候何必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