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魎無語了,手扶了一下麵具,“你說的是五毒分脈絕吧?這麼說吧,劍鞘裏的劍非常鋒利,但是拔不出來就等於沒用。你還不會控製五毒。”
“我現在就學。”瓔珞說著把咬了一半的餅子放在一旁,盤腿而坐,兩掌平在丹田,合上雙眸,開始運炁。
“你這樣瞎練,能練成才怪。”鬥魎白了她一眼,掏出廖遠給他的那本小冊子,翻閱起來。
冊上記載的運炁方法鬥魎從來都沒嚐試過,將體內的‘炁’從丹田分成五股,分別經過風門、心俞、魂門、巨闕、玉堂五個穴位,然後彙聚到手腕的大陵穴;再從大陵穴分散,反別輸入到五指的五個穴位,由此來控製五毒,‘炁’越強,控製的熟練度就越高。
而且這五毒相生相克,跟五行之術的法門如出一轍,但又簡單明了很多。
廖遠說這隻是一本很簡單的運炁法門冊,簡單是簡單,但是如果沒有這個冊子“五毒分脈絕”就無法練成。說白了,五毒如果是招式,那麼這本冊子就是配套的內炁心法。
那個家夥為何要慷慨到這個地步?鬥魎盯著冊子狐疑著。
忽然對麵發出一聲嚶嚀,鬥魎抬頭一看,隻見瓔珞麵色煞白,全身上下抖個不停,跟走火入魔了一樣。這個白癡肯定是運炁激活了五脈的毒,但卻不知道怎麼控製。鬥魎趕緊一個翻身跳到她的身前,在她前胸後背點了五下,將五脈封住,再將她在體力流竄的炁疏導回丹田。
心魔道:“瓔珞丫頭走火入魔了?”
“烏鴉嘴,閉嘴!”
瓔珞身子一軟靠在鬥魎的懷裏,不住的咳嗽著。
鬥魎好氣道:“哎,照你這樣沒練成自己就先被毒死了,還絕世武功,我看是絕命武功。”
“你別打攪我。”瓔珞抬了下頭。
鬥魎將冊子甩在她麵前,“有心法不看,自己瞎琢磨個什麼勁,我來教你。”
瓔珞天資聰慧,按照冊子的運炁方法半晚上就基本上能把“炁”從丹田分流成五股,但是分成五股後,老走偏,找到不到經絡穴位。短短一會兒工夫能練成這樣就不錯了,鬥魎讓她休息,她本來還想再試試,但實在沒力氣了,就倒頭睡了。
天一亮,兩人繼續趕路,運了將近一晚上的“炁”,瓔珞跟虛脫了一樣,騎在馬背上抱著鬥魎的腰,呼呼大睡。
等趕到天羅山下的時候,鬥魎一回頭,發現瓔珞正騎在馬背上運炁練功。
還真是刻苦。
鬥魎笑了一下,他知道大戰在即,瓔珞這丫頭急於修成毒功,助他一臂之力。
隻見山腳下的苗軍還沒有拔營。鬥魎不管,繞過軍營先行一步,把馬牽著上山沿著積雪的山路向上攀爬,這次走的是主道,還算輕鬆,不一會兒就到了半山腰。一抬頭,此處的山就好像從頂部被一分為二,如果說眼前的景象是“一線天”,那這個“線”就明顯粗了很多,想要過去,必須從兩側的棧道通行。棧道是由貼著石壁懸在半空的鐵鏈和模板構成。
在通往棧道的小路上,發現了很多馬被拴在路兩旁的樹上,大約有百匹。肯定是這些馬不敢過棧道被夏國的先鋒軍滯留在了這裏。
鬥魎摸了一下自己白馬的腦頭,“小白,咱可不能慫,給你的這些夥計做個榜樣看看。”
白馬好像聽懂了一樣,鼻裏“聿聿”著點了下頭。
馬是搞定了,可還有一個家夥沒搞定。一人一馬跨上棧道,鬥魎回頭看著瓔珞,那丫頭正閉著眼跟瞎子一樣先前摸著。
“喂!”鬥魎喊了一聲。嚇得瓔珞趕緊睜開眼,抱住旁邊的一棵樹。
鬥魎明知故問:“你幹啥呢?”
瓔珞朝前忘了一眼,萬丈深淵。然後麵無表情,理直氣壯道:“我腿軟。”
鬥魎隻好把她背起來,將馬牽在身後,開始在踩起來“各支支”,好像隨時就會坍塌的棧道上前行。一個多時辰後過了彎彎曲曲的棧道,再沿山路走沒多遠,就呈下坡趨勢,這一路也很輕鬆,就是下坡容易滑,一路上瓔珞屁股都快摔腫了,一邊走一邊揉,鬥魎實在受不了她了,又將她背了起來。
到了山根,不見夏軍,也沒有安寨紮營的痕跡,想必一下山大軍就夜以繼日的朝西麵四十裏的冧城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