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懂得炁,內炁與外來的炁產生共鳴,禦劍的五行術法威力自然會更大,但當劍鍛到了天劍或魔劍級別,自身的那股炁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冉霖不屑道:“這敢情就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得到了一把毀天滅地的神兵利器,瞬間變成了絕世高手。”
“話不是這麼說的,如果五行術法的造詣不足,給你一把天劍也是破銅爛鐵。況且禦劍師的劍隻有自身才能使用,落到他人手裏也是廢鐵一把。”
冉霖考慮了一下:“那我試試吧……”
“你先別急。”蘇睿拍了一下冉霖的肩膀,嘿嘿一笑:“我問你,你對研習五行術法有信心嗎?玄門不比武門,天賦更重要。一個愣頭青在廢寢忘食,夜以繼日的努力下或許能成為武門高手,但絕無可能在玄門上有所成就。”
“你哪隻眼睛瞧我是愣頭青了?”
“好吧,我再問你,你有多少儲金?”
冉霖瞪大了眼:“啥?白炎林還要收學費?”
蘇睿不以為然的翻了白眼,甩手道:“切,跟他學個什麼鬼,都說了他是個半吊子,他教不了你。錢也不是用來拜師的,而是用來鑄煉劍的。比如說,將一把沒有被五行加持過的劍鑄煉到塵劍,需要的材料大約要花三、四百兩黃金,而且鑄煉的過程還不能出現一點差錯,如果稍有差錯,還得往裏頭砸錢。”
“這麼費錢?”冉霖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可不是嘛,白炎林那把魄劍已經往裏頭砸了幾千兩黃金了。仗著麗國的雄厚財力,煙樓白的天劍估計都砸進去十幾萬兩黃金了,也虧煙樓白是個百年難逢的玄門天才,那錢也沒白花。而且劍的級別越高,鑄煉需要的一些材料就是有錢也難買。”
冉霖險些噴出一口黑血,“大……大姐,咱還是說點別的吧,你看我學點別的成不。”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蘇睿晃著腿,咧了下嘴角,“我也沒指望你能修煉到多高層次,把劍鑄 煉到塵劍就能得知禦劍能不能將你的炁脈打通,這個過程最快需要一年。”
“煙樓白都修行到了天劍,還不是沒有打通炁脈。”
“你跟他不一樣,他是先天的,沒救了;而你是冰封了三年,被寒氣傷了。”
冉霖哭喪著臉:“我身上就幾個銅板,要不,你們給我湊湊。”
蘇睿兩掌交叉在胸前:“別跟我談錢,談錢傷感情!”
“是你跟我先談錢的好不。”冉霖惱了。
“這樣吧……”蘇睿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我找個人教你,一文不收,鍛劍的錢也從那個人的身上訛,你看成不?”
“嗬。”冉霖故意憨憨一笑,“這世上還有這種冤大頭?”
蘇睿頓時調換出一本正經的麵孔,道:“你覺得讓那個神州第一禦劍師煙樓白教你如何?”
“你耍我啊,憑什麼啊?”冉霖跳起身,一蹦三尺高。
蘇睿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毛,意味深長道:“就憑他是我的老相好,還被我華麗麗的甩了。”
“……”冉霖以為自己聽錯了,癡呆著一張臉。
蘇睿解釋道:“哦,我是半道進入龍城的,在那之前我為塔麗族效力。”
冉霖繼續癡呆著一張臉:“你把之前的話再說一遍。”
蘇睿皺眉:“我為塔麗族效力過怎麼了?”
“不是這句,上一句。”
“煙樓白被我甩了,有什麼問題嗎?”
“厲害啊,我的姐。您來頭可真不小啊!”冉霖忽然有種想行五體投地大禮的衝動。
蘇睿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不過這件事急不得,還得找白炎林商量一下。今天就到這裏吧,反正跟著我練你也練不出什麼,我們回去吧。”
“等等。”冉霖忽然思慮道:“就算你之前在麗國當過官,並與他們的護國士交情匪淺。但是你現在可是龍族的人……”
蘇睿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當年我離開紅葉城的時候可不是偷偷摸摸的,走的時候我就聲明了我要回去助龍族。”
“這樣他們也肯放人?”
“說是四國聯軍攻伐龍族,可天下局勢哪兒有什麼敵我分明的。麗國對龍族的態度一直是曖昧的,包括苗國。九年的戰爭這兩國可是一直都在跟夏國耍心眼,扔皮球。大家心知肚明,隻是不捅破這層紙罷了。”
冉霖咂舌:“難怪這仗打了九年這麼久,敢情這兩國是隻擂鼓不出陣。”
“差不多吧。龍城淪陷之後的一年裏,麗國曾派人找過我,想要我回去官複原職,不過被我回絕了。”
話到這份兒上,冉霖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