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科克洛的馬車上窟羅已經一刻都不能多等,劃破手腕,血液順著手指滴進了艾莉斯嘴巴裏,然而她早已對這一切絲毫不知。
蒼涯看著這場麵,於心不忍:“從殿下的舉動裏,我知道你和艾莉斯的關係,你能來真是再好不過了。”
窟羅不說話,輕輕抱起艾莉斯,無聲低泣,在她的耳邊輕輕道:“我來了,你卻沉睡了,艾莉斯,我再也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了……”
前麵趕車的輝夜扭頭看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殿下……”
瑪歐林完全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一陣抽泣之後掀開簾子出了車廂。
彼特也是性情中人,此刻抱著炮筒眼唰唰流,口中有一字沒一字的喊:“臭丫頭,我可沒這麼詛咒過你。”
晶靈看了法裏一眼,他什麼都不說,但是臉色發白,對於他這樣的人,沒有保護好要保護的心裏就會無盡的自責。她將手放在他的手上,卻震驚了,是第一次感到了他的手是如此的冰涼,內心的悲痛無止的延伸。那個莎娜小姐說的話讓他很難釋懷吧,他是將軍,卻在人前扮演著騎士的角色,無止境的毫不求回報的給予他人保護,不得不說莎娜並不懂他。一直以來,喜歡著他的冷漠,與那冷漠包裹之下的溫柔 ,這才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他,所以讓他盡管去保護他想保護的人就行,自己隻要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支持他,就已經足夠。她的另一手也握了上去,給他暖手。
珅空的山頭上,莎娜摸著一匹白馬的脖子,眼睛卻看著遠處。
蒙蒂?托西瑪從山坡下走上來,直接問道:“真的要走了?”
莎娜還是呆呆看著前方:“是的,我留到現在就是為了跟你說一聲,謝謝你把我帶到了這裏。”
托西瑪:“聽得出你是真的在說這話。”
莎娜:“是的,不到這裏就見不到小姐,雖然她已重傷,然而可以見到她了我很開心,也證明你沒有騙我。小姐生命垂危,我想陪著她度過這一關,當初沒有她現在的我不是死了,就是淪為風塵女子了,她的大恩我還沒有報答。”
托西瑪:“說到恩情,我不希望你忘了另一個人。”
莎娜終於回頭,笑道:“你放心,小姐要是醒了,恢複了原來那樣了,我回來找你。”然後躍上馬背,向著山下疾馳而去。
托西瑪看著她的背影輕輕一笑,那真是動聽的話啊,然而,世事無常,這一別也許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莎娜頭也沒有回,走得那麼決絕,有些路真的沒有不能回頭了。
一片黑暗的樹林裏,渥菲雅將一具女性的屍體扔到了地上,滿臉慘白回身發抖的看了藍琪?聶安一眼,沒想到自己真的走上了這樣一條路了。
聶安輕蔑的回頭一看,頓時用手按了一下太陽穴道:“哎呀,你可真慢啊,要不是覺得讓你這種女子去幹這種事很好玩,我早就把你變食材了。”
席婷?多莉發出輕輕一笑:“聶安閣下真是惡趣味。”
聶安哼了一下:“你可以先閉嘴。”
多莉不說話,抱著手臂在一邊看著。
聶安輕挪蓮步,向著渥菲雅一步步走過去,眼神越來越惡毒。
隨著對方的一步步靠近,渥菲雅頓時身上惡寒難耐,口中也吐出了白氣,身體不住的發抖發冷,讓她不得不蜷縮成了一團,在冰蠱麵前真的是毫無反擊之力,對自己來說對方實力太強了。
聶安發出一串的輕笑:“知道嗎?我啊,最喜歡看你們這些沒什麼能耐的人還要假裝了不起,現在知道厲害了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副可憐樣子是做給誰看呢?你還是去南人麵前裝可憐吧,女人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渥菲雅蹲在地上幾乎是縮成了一個球狀,嘴巴緊閉咬著牙不做聲。
多莉在一邊淡淡一笑。
聶安伸出手掌對著渥菲雅輕輕一握拳,一臉玩味的笑著。
渥菲雅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口吐鮮血倒在地上一陣痙攣。
多莉出言:“聶安大人玩夠了就該歇息歇息,犯不著為了一個人類這麼計較啊,你的身份可不允許。”
聶安收手,一哼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看見她那副裝可憐的樣子我就來氣。”
她將旁邊的屍體一腳踢開,沒好氣道:“找食材也不過找好的,我看她根本就是欠打。”
多莉看著一邊痛苦不堪的渥菲雅道:“還窩在這裏做什麼,蠢奴才,快走開,別讓聶安大人看見你生氣。”
渥菲雅拄著劍戰戰兢兢的站起來,一步步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