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父子二人,性格都非常剛直,生活中從來不對人低頭,不讓人,不後退半步。一日,家中來了客人,父親命兒子去集貿市場買肉。兒子拿著錢在屠夫處買了幾斤上好的肉,用繩子串著轉身回家,來到城門時,迎麵碰上一個人,雙方都寸步不讓,也堅決不避開,麵對麵地挺立在那兒,相持了很久。
日已正中,家中還在等肉下鍋待客,做父親的不由得焦急起來,便出門去尋找買肉未歸的兒子。剛到城門處,看見兒子還僵立在那兒,半點也沒有讓人的意思。父親心下大喜:這真是我的好兒子,性格剛直如此。又大怒:你算老幾,竟敢在我父子麵前如此放肆。他躥步上前,大聲說道:“好兒子,你先將肉送回去,陪客人吃飯,讓我站在這兒與他比一比,看誰撐得過誰?”
話音剛落,父親與兒子交換了位置,兒子回家去烹肉煮酒待客。父親則站在那個人的對麵,如怒目金剛般挺立不動,惹得眾多的圍觀者大笑不止。
這件小事可被看作日常生活中的一個縮影。如果故事中有一方能退後一步,不逞一時之勇,也不至於烈日下堵在城門口,給他人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你可以像那對性格剛直的父子一樣“執著”,也可以像那隻蜂鳥一樣懂得“退一步”的藝術。有的時候,一念之差結果就會有天壤之別。處世的智慧就在於你懂不懂得退一步海闊天空,不去作無謂的堅持。
有人說,好爭好鬥是中國人的天性。天性之說當然純屬無稽之談,但喜歡爭鬥的性格在中國人身上確實明顯。不管有沒有爭的必要,或者有沒有意義,人們永遠是“不甘落後”。大多數的時候,社會需要的恰恰是慢下來,讓一步。
學點中庸之道,能屈能伸
講究中庸之道,做人能屈能伸,是處世的藝術,也是成功的法門。
生活中充滿了五花八門的矛盾,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俗話說得好:“苦惱禍災時時來,誰家掛得免戰牌?”我們想要知道的是,在這些五花八門的生活矛盾麵前,有沒有一種調和矛盾的準則。答案是有的,它就是“中庸”。做人中庸,做事也中庸,這是我們處世的藝術。在既不想去征服對方,又不能被對方征服的情況下,調和主客體之間的矛盾,除了用持中的藝術外,別無選擇。
中,是至善的表現;庸,是道體的功用。將中庸用於宇宙本體,它就是天地的中正,和天地互相平衡;將和用於人生功用,它就是內心的中正,和內心互相平衡。所以堯將帝位傳給舜時告誡舜說:“一定要把握住‘中’。”而舜將帝位傳給禹時告誡禹說:“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
所謂人心,就是因了我們的肉體凡身而生的種種欲念。所謂道心,並不是說人有兩個心,而是說一人之心具有兩個方麵或者雙重性狀。在同一情景下,人的行為可以由人心來支配,也可以由道心來支配。人心惟危,是說人心很危險,往往會滋生過度的欲望。道心惟微,是說道心很微隱,良心常常含而不露。康熙年間的大學士張英在《聰訓齋語》中說:“聖賢領要之語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危者,嗜欲之心,如堤之束水,其潰甚易,一潰則不可複收也。微者,理義之心,如帷之映燈,若隱若現,見之難而晦之易也。’”所以,一個人要做好人很難,要做壞人卻極易。隻有光大道心,弘揚天理,人的行為才能不偏不倚,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這就是“惟精惟一,允執厥中”的意思。
老子在《道德經》中說:“天地是無所謂仁慈的,它沒有仁愛,對待萬事萬物就像對待芻狗(古代祭祀時用草紮成的狗,用後丟掉)一樣,任憑萬物自生自滅。聖人也沒有仁愛,也同樣像對待芻狗那樣對待百姓,任憑他們自生自滅。天地之間,不像個大風箱一樣嗎?它空虛而不枯竭,越鼓動風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使人困惑,不如抱守虛靜采取適中的態度。”
孔子說:“君子的言行做到符合中庸的道德標準,小人的言行違背了中庸的道德標準。君子之所以能夠達到中庸的標準,是因為君子的言行時時處處符合中庸之道;小人之所以違背中庸的標準,是因為小人所作所為肆無忌憚。”孔子又說:“中庸可以說是最高的標準了,可人們卻很少能長久地實行它。”孔子是一個中庸大師,他不如顏回仁德,但可以教顏回通權達變;他不及子貢有辯才,但可以教子貢收斂鋒芒;他不如子路勇敢,但可以教子路畏懼;他不及子張矜莊,但可以教子張隨和。孔子具備了他們各人的長處又避免了他們的短處,他之於勝人,就在中庸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