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不要弄痛了我(1 / 2)

孔另找了半天沒找到羅大彪,頓時心灰意懶了許多。一路上不管唐秋兒如何逗他說話,他都一直緊閉著嘴唇,眼睛看著車窗外,半聲也不吭。唐秋兒這次沒回學校去了。她一天就一節課,帶的學生也不多。按她的級別,雖說是個教授,卻像博導一樣,平常身邊也就兩三個學生。不回學校,又沒別的地方去。她就帶著孔另,徑直回了家。還是那棟小樓,外表看起來很普通。但知底細的人都明白,在熙熙攘攘的衡嶽市裏,鬧中取靜有這麼一棟小樓,非常人所能為。小樓典型的民國風格,古樸優雅。與方希路的別墅比起來,方希路的別墅就像雍容華貴的貴婦人,唐秋兒的小樓就像煙雨中的江南女子。孔另因為任務還沒完成,林敏交代的跟著唐秋兒發財的事,還沒看到一條門縫,因此他也不知道去哪裏,隻能跟著唐秋兒進屋。唐秋兒一進屋,先是舒暢地伸了一下楊柳腰肢,接著就摔掉了腳上的鞋,赤著一雙晶瑩剔透的小腳,幾乎是撲進了沙發裏。孔另站在門邊,遲疑著要不要脫鞋。城裏人進屋脫鞋,這讓孔另很不習慣。他小時候習慣一天到晚赤著一雙腳,雨裏來泥裏去。即便是寒冬臘月,他最多就是一雙單鞋。後來到了部隊,不允許隨便打赤腳,他隻好終日穿著部隊的解放鞋。部隊發的皮靴,隻有在隆重的節日裏,他才會穿出去。進屋脫鞋好像是對主人的尊敬。不知道是因為怕主人搞衛生太操勞,還是有其他什麼原因。隻要進了城裏人的屋,穿著鞋是萬萬不能進的。唐秋兒似乎看出了孔另的疑惑,她抿嘴一笑道:“孔另,你在林姐家也不換鞋麼?”孔另頓時紅了臉,他在林敏家進屋脫鞋做得很自然,仿佛林敏家就是自己家一樣。但是到了唐秋兒家,他覺得處處陌生,處處都透出一股書香的高雅氣,似乎自己就是一個麵黑身矮的鄉下人一般,局促得很。“我不管你在她家怎麼樣,到我家就一定要換鞋。”唐秋兒說完,將身子趴在沙發上,微微閉上了眼睛,舒暢地呼吸。孔另在門邊的鞋架上看了一眼,發現有一雙男鞋,顯然是剛買的,於是猶豫著問:“唐教授,這雙能穿麼?”唐秋兒懶得抬頭說話,將頭埋在沙發上一個毛絨絨的玩具熊身上說:“這雙鞋就是買給你的,你說能不能穿?”孔另笑了笑,換了鞋進屋。站在屋中央說:“唐教授,我倒杯水給你吧。”唐秋兒含笑點點頭,慵懶地抬起一根手指說:“廚房在你左手邊。”孔另找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涼水端在手裏出來,看到唐秋兒還是趴在玩具熊的身上,就將杯子放在茶幾上,自己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唐秋兒看到拘謹的樣子,撲哧一笑說:“孔另,你怕什麼?”孔另微微一笑說:“我什麼也不怕。”“哪你會什麼?”“我什麼都不會。”孔另回答得很幹脆。本來他想說,自己會打鐵,話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試想眼前的這個漂亮光鮮的女人,人家是音樂教授,多麼高雅的事業,與自己打鐵的事扯在一起,是多麼的令人難以接受啊。“我肩膀痛,你能幫我按按嗎?”唐秋兒反轉過身子來,將一個溝壑起伏的胸口,淋漓盡致的展現在孔另的麵前。“我不會。”孔另硬邦邦地說。“我教你。”唐秋兒不容他反對,已經將身子重新翻了過去,將一個平坦光滑的背留給孔另。“我手重,怕按痛你。”孔另還在拒絕。實話說,他長這麼大,與唐秋兒林敏她們如此親密的接觸,已經是超出了他這輩子最大的限度了。現在要他直接去接觸她們的身體,他還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像唐秋兒這樣的女人,幾乎就是廣寒宮裏的嫦娥,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平常能夠遠觀已經是前輩子修來的福了,現在要親手去觸摸,豈非不是做的美夢?“我不怕。”唐秋兒笑吟吟地看著他,伸手牽了孔另的手,放在自己肩頭說:“你慢慢地按就好。要是痛,我會喊。”孔另的手指一接觸到唐秋兒的肩頭,就像有一股電流穿透自己一樣,渾身不禁顫抖起來。雖然手指隔著一層衣服,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她肌膚的滑膩。唐秋兒舒服滴哼了一聲,將頭別到一邊去,輕聲說:“孔另,不要弄痛了我。”孔另誠惶誠恐地點頭,手指半天沒敢動彈。唐秋兒見他不動,嫣然一笑說:“孔另,你開始呀。”孔另哦了一聲,手指開始在她肩頭慢慢地按壓起來。每按壓一下,他的心就要跳幾下。這種感覺,就像喝了一瓶高烈度的白酒一般,暈乎乎的弄不清方向,感覺卻是無比的激蕩。他沒敢用力,手指在唐秋兒的肩頭就像跳舞一般亂動。唐秋兒卻像很享受一般,閉著眼舒服地哼哼。按了一會,唐秋兒問:“孔另,你知道林敏叫你來幹嘛的嗎?”“賺錢。”孔另心不在焉地說。“賺什麼錢?”唐秋兒輕輕笑了笑,動了動肩膀說:“她心裏打什麼算盤,我能看不懂麼?”孔另疑惑地問:“林總打什麼算盤?”“以後你就明白了。”唐秋兒歎了口氣說:“她就是看死了我,知道我不會拒絕你。”她突然臉一紅,不敢來看孔另,幽幽地補了一句說:“我也真是被她看死了。”孔另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也就不好接她的話,低眉斂首地幫唐秋兒按著肩膀。唐秋兒似乎不滿足孔另總在肩頭這一個地方按了,又不好說出口,急的臉微微泛起一層紅暈來。孔另遲疑著問:“唐教授,按痛你了?”唐秋兒搖搖頭說:“沒有。不過,你這一按,我全身都酸痛起來了。”孔另驚慌地問:“唐教授,不按了吧,你都難受了。”唐秋兒低聲說:“按,繼續按。”她突然翻轉身來,孔另來不及抽開手,十個手指頭恰好結結實實按在唐秋兒的胸口。觸手一團柔軟,頓時讓孔另心旌神搖。他嚇了一跳,趕緊想抽開手,卻被唐秋兒一把牢牢的按住了,再去看她,卻是滿麵紅暈,不勝嬌羞。“別動!”她喃喃地說。不敢睜開眼來看他。孔另心裏也如揣進去了一隻兔子,四處奔騰,血衝腦門。兩個人就靜靜的一動不動,坐著的孔另全身僵硬,躺著的唐秋兒軟如棉花。這個情景,兩個人都隻在夢裏有過。不管是孔另,還是唐秋兒,兩個人都是未經人事的人,如此曖昧的動作,心裏都翻江倒海一般,盡管激動無比,卻誰也不敢絲毫動彈。正在難分難解時刻,孔另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將兩個人都嚇了一跳,各自像做賊一樣躲閃開去。唐秋兒盯著手機疑惑地問:“誰給你打電話呢?這電話還有誰知道呢?”孔另也很茫然,看著手機自言自語道:“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