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王申的話,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們大家都笑什麼?”王申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便問道一股香辣的氣息從包間外邊傳來。隻見一個個的服務員,帶著一盤盤的飯菜走進了包房,等到服務員全部離場,大家才一同湧到桌子旁邊,聞著香辣的飯菜露出一臉沉醉的表情。
“各位老爺,不知小子給大家準備的這一頓飯菜怎麼樣啊?”
“哦,你先前沒有迎接我們難道是去做飯了?”沈煉好奇的問道;
“嗬嗬,老爺見笑了,我怎麼會做菜?這些都是張玲做的,我隻不過是在一旁幫個下手,待會還有幾道菜要請老爺品鑒啊。”
“嗬嗬,你小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可以改掉你這謙虛謹慎的毛病,小小年紀的一臉謙虛,絲毫沒有你這年紀人應有的稚氣。”沈煉笑罵道;
“嗯,好這頓飯菜好,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趕緊入席吧?可不能辜負了李塵的一番心意啊?”
“嗯,大人切慢。”
“怎麼?”
“這好菜嗎?自然需要好酒相配,今天這裏還來了兩位釀酒的行家,不如我們先上了酒,在來品菜怎麼樣?”
“釀酒行家,難道 你說的是張強和趙敬堂?”陳海峰疑問道。
“正是他們兩人。”
“那還不趕快請他們進來,我也正想要來,拜會拜會他們兩人呢?隻可惜來錢塘四年,除了幾次偶然的相逢以外,還沒有怎麼交談,恰好今天李塵你這裏的房間大,位置多,何不請他們進來共飲一杯?”
“大人稍等,趙老板,張老板,你們一同進來吧?”李塵一喊,便見房間外邊又接連來了兩個人,他們沒有都抱著一個壇子,遠遠的便能從壇子裏問道一股酒香的味道。
“小民趙敬堂,張強參加大人。”
“兩位免禮,既然兩位抱著酒來的,那還是先把酒放下吧?我倒想看看這錢塘的兩位釀酒名家,誰釀酒的香醇。”
“謝大人。”
“李塵,這下我們可以來品嚐一下你的飯菜了吧?”
“請大人入座。”
“好,大家一同入座。”說著徐斌,便坐了主位,沈煉,徐方,趙敬堂一次坐在徐斌的左手邊,王申,陳海峰,張強一次坐在徐斌的右手邊,李塵在下首陪坐。
錢塘縣是江南一個最為重要的經濟發展中心之一,錢塘的絲綢,釀酒,棉紡織,小型手工業等等一切輕工業更是錢塘縣的一大亮色,其資本主義萌芽在此地的發展也是如火如荼,在錢塘縣,像趙敬堂,張強這一類的新型資本家更是數不勝數,他們沒有功名,極少的占有土地,身份地位比起那些占有大量土地的地主社會地位低下。沒有自己的政治特權,唯一有的便是他們手中的錢財,他們依靠錢財來買通官府,最後進行買賣土地,成為地主季節,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漸漸的成為新興地主,新興地主規模擴大之後又開始成為大地主,這樣便有了自己的資本,可以培養自己的勢力,進一步成為統治階級。 但是在清朝,這個封建製度發展到頂峰的時期,由於清朝的統治階級的阻礙,那些新興的資本家很難得進入到地主階層,這樣就在社會的低下層形成了大量資本家,他們擁有自己大量的財富,卻沒有自己的政權,他們的財富被統治階級壓榨,他們不甘心於這種狀況,迫切的想要反抗,於是就發生了資產階級革命,他們推翻舊的統治,建立新的政權,製定自己的憲法,保護自己的權利。但是這一切也許在西方國家仿佛是一件順應曆史發展的事情。但是大清朝,中央集權的極度擴大,遏製了這一切的有序發展,那些新興的資本家,難以依靠自己的錢財奪取中央政權。就像現在看到的一樣,徐斌作為統治階級是處於社會的上層,沈煉,王申,陳海峰,徐方作為地主階級和統治階級一起剝削以趙敬堂和張強為代表的廣大新興資產階級,而新興的資產階級懼怕於中央政權的強大,為了擴大自己的資本,於是開始和另一些新興的資產家進行戰鬥,直至一方吞滅另一方為止。
錢塘縣有間酒樓三層一個小小的包間裏,一個桌子上的七個人齊聚了錢塘縣五大巨頭,還有兩位新興的資產階級,縮寫了整個大清的最普遍的現實狀況,而李塵這個本不屬於曆史的人卻來到了這裏,見證並參與了他所看到的地主階級與新興資產階級的一次小小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