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易行打著噴嚏,早早地到了學校坐著等著莫默,差不多快七點的時候,莫默終於背著書包進來了, 易行立馬衝上去一把把他拉了出去,自動忽視了那句“美女,不要這麼熱情啦。”
易行把莫默拉到樓道的一角問道“你怎麼知道天象的那事?”
“拜托那是很多人都推算過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莫默瞪著眼睛誇張地看著易行。
“收起你的魚眼睛……那種東西我為什麼要懂?”
“噢噢噢”莫默狠狠地點點頭“也對,你比較擅長旁門左道。”
“什麼?!”易行一下就被激怒了,一拳就想揍過去,但是還是忍著了,握著拳頭看著莫默,低聲道“你都知道什麼?”這裏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的。
“我啊,我能知道什麼啊。”莫默笑著湊到易行耳邊道“我就是知道這裏要出事了。”
易行瞥了一眼他,身子向旁邊挪了挪,“你應該去和校長說吧。”
“但是我和那些凡人沒法溝通哎,隻有你啦。”
易行看著莫默衝著自己眨巴的眼睛,胃狠狠地抽了抽,“你丫是公公嗎?”
說著向班級走去“中午請我吃飯。”
後來的時候,莫默問易行怎麼就幫著他做了那麼一件沒報酬的事。易行想了想道“那陣子沒什麼東西打架,有點無聊。”
中午的時候,莫默如約站在班級門口等著易行,順便和幾個女生搭訕。
易行出來的時候,樓道裏都沒幾個人了。莫默笑道“去哪吃飯?”
“隨便。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吧。反正現在吃飯的人多,太擠了。”
莫默點點頭,領著易行到了一角,看了看周圍,道“昨晚的星象精彩吧。”
“還行吧,說吧,是我中華大地要幹旱了還是要地震了。”
“倒是沒那麼嚴重,朱雀翹首,紫微星動,就是有妖孽作祟,冤魂怨氣難消。”
“哪會有什麼事,這裏有沒有妖孽冤魂的。”
“怎麼沒有,你忘了一年前的事啦?”
一年前,2003年,是個多事之秋,很多人永遠不會忘了那一年,那一年非典肆虐全國。那時還在高一的易行因為全市的停課令,迎來了難得的不限期假期,盡管每天都要小心地噴著消毒液,量著體溫, 但是她還是很開心有這個假期的,但是高三的人就不會這樣想了,回家複習絕對可能是高考的致命一擊,但是也沒辦法,各憑天命。
這個假期大概有一個月多,八中全麵封校,沒有學生過來。
就在那些日子的某一天裏,滿篇非典消息的報紙上,難得的多了一個不大地方寫著另一件事,一名學生在H市八中自殺,經確認確為該校學生。
那篇報道易行看過,最後的結論無非就是那個學生是高三的,受不了高考壓力自殺,校方無責任,僅進行道義賠償。
這件事本來會漸漸被人遺忘,但是各種傳說卻漸漸在城市裏流傳起來。
有人說那個學生是穿著紅衣紅鞋吊死的,死不瞑目。有人說那姑娘留了一封遺書其實是一個詛咒,看了的人都會死,有人說他的父母在她死後都瘋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過謠言大多數人隻是聽聽而已,誰會在意。
易行看著莫默“那事情好久了吧,會有什麼事啊?”
“如果那個女生的魂魄沒有投胎而是一直在這所學校呢?”
“不可能!”易行直接否決“一個玩意天天飄啊飄的,我不能沒有感覺的。”
“如果不是我當時來學校的時候把整個學校都翻了一遍,我也不會察覺的。”說著莫默拿出一張紙遞給易行。
楚澤鎖了車門,和易行上樓。道“那張是什麼啊?莫默說的大事不會是那個女生的魂魄接著星象的力量生事吧。”
易行打了個響指,“基本正確。”
“你和莫默熟悉就是那次事情開始的?”
“差不多,不過也可以說是我闖進了他的那個安全的地方?”
“你去過?”
“當然,不過我其實很不想去的。”易行爬著樓梯,忽然很感慨地說道“那事啊,純屬青春期躁狂症,其實什麼事都沒有的。年輕的時候總是自以為很正確的做著特傻的事,簡單說就是太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