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煙歌。”楚澤重複著,微微一笑“很好聽的名字。”
“妙坤師傅說還是個絕世美女呢。”
楚澤撥弄著易行的頭發,輕聲道“現在也很美啊。”
易行一哼,笑道“也許上輩子比齊一涵美吧。”
楚澤撲哧一笑“你在吃醋?”
“沒有啊,這都哪輩子的事了,誰管。”說著壞笑地看著楚澤“我把我的事都告訴你了,你也說說你的唄。”
“你剛剛還說不管的。”
“我現在想管了行吧。”
“可以,但是你哪有什麼事情都告訴我啊。就說了一個名字。”
“我就知道名字好吧,一個相當厲害的天師,但是為什麼會有解除詛咒的方法我也不知道,而且那東西似乎也不是萬能的,至少易家自身的詛咒我就不知道。”說完易行拄著下巴想了一下“估計我上輩子一定犯過什麼打錯,要不也不會被收在‘無’裏。她似乎是一個一直想成為強者的人。”
“她不是很強嗎?”
“想要更強吧。其實這是她最深的感情,因為到現在還影響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楚澤聽到這裏心裏一緊,輕輕摟住易行“被太累了,現在這樣就好,什麼事都有我。”
易行愣了一下,之後笑著點點頭。
“那為什麼莫默說有什麼事情就問你啊。”
“他說的是關於他的一些事情吧,有些事情可能和這次這個有關吧,他的意思是他要失蹤了,有事我管。”
“不會有事吧?”楚澤有些擔心地問道,總覺得莫默有些交代遺囑地感覺。
“不會的,他死不了的。”
楚澤看著易行自信的樣子很奇怪“看來你還是有很多沒說啊。”
“我的我可都說了,剩下的是莫默的隱私,必要時再說的,要不,不大好吧。”
楚澤點了點頭,易行撇嘴道“我說了,你的呢?”
“我為什麼要拿我的感情史去換這些啊。”楚澤嘟囔著,笑著挨了易行揍過來的一拳,握住易行的手。
“初戀總是留給人很多念想的不是嗎?”
“念想了那麼多年?”
“因為之後就沒那樣的感覺了唄,不過我丟了哎。”楚澤晃了晃手“那個見你之後丟掉了。”
“為什麼啊?”
“因為沒必要留著了啊。”
“我說的是為什麼你們要分手啊?”
“生活方式不同。”
“啊?”
“就是她喜歡一切東西盡善盡美,例如,她無論在家還是出門她都要穿戴完美才安心,我沒那個習慣。”
“那你不是從沒見過她的素顏?”易行忽然很脫線地問道。
楚澤癟癟嘴,道“確實。”
轉而看見易行正盯著自己,眼睛很深沉的樣子,輕聲說道“第一次在火車上遇見你的時候,你真是把我氣死了,可是那時候我有個奇怪的想法,也許這個人我會再見。”
楚澤笑著,輕輕點頭,“我也是,我那晚一直在想你,就好像認識許久了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車窗外的世界,燈火輝煌,月色正好。
莫默走在小鎮的路上,看著周圍的景色,九點多了,要是在D市真正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而這裏似乎還保存著最原始的作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他很久以前一直尋找的人生,找一個沒人的地方,靜靜地過著,不必有來生,一世就好了,安安靜靜地就好。
莫默在路的盡頭終於找到了一個很小的招待所,應該是個住宅改的,一晚上才四十,看店的是個小姑娘,看見莫默進來還蠻高興的,很熱情地接待著,可能是很久沒有客人了吧。
莫默笑著拎著暖壺進了房間,比想象的好得多,至少很幹淨,床也蠻大的。
莫默收拾了一下東西,便躺在了床上,很快地進入了夢鄉。夢裏,他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天,那是哪一世他不記得了。
覺得那一天月亮是那種血紅的顏色,紅色嚇人,自己和其餘四個人就被綁在四根青銅的柱子上,柱子上的花紋弄得後背有點疼,那是在一大片茂密地樹林中,他不記得自己是被怎麼弄到那裏去的,是做什麼的,隻記得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衣,站在五根大柱子中間不停地跳啊,唱啊,吵得他很是煩心,但是他說不出話來,隻能那麼忍著。
就那樣不知道多久,那個人高喊了一句“殺易天成!”那是他記得的最後一句話,之後長久的時間裏大腦裏都是一片混沌,似乎他做很多事,似乎殺了很多人,但是他總是混混沌沌地,就那樣,不知年月地過著,多久以後,一個人似乎叫醒了他,他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個絕美的女人,宛如神祗一般出現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