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笑著道“你被詛咒了,一直作為工具去殺人,現在我救了你,當然你要聽我的,不過你放心,我沒有殺人的愛好,你們隻要跟在一旁保護我就好了,有的時候,一個女人實在不方便動手。”說著那個女人兀自笑了,傾國傾城,女人腦袋上的珠釵一閃一閃地和那個笑一起,醉了他的心,那天開始他知道那個女人叫陸煙歌。
莫默早晨起床的時候才六點多,北方的太陽升得有些晚,外麵似乎涼快的很,莫默伸了一個懶腰,趴著窗戶看著外麵。那條街上似乎是早市,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
“真是熱鬧啊。”莫默感歎道,忽然記起那時候的事情,有一年的上元燈結,滿城的花燈,看的人眼花繚亂,滿城的人啊都穿著自己最美的衣服,過著這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天。但是那天的陸煙歌卻穿著隻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裙裝,沒有金銀珠飾,難得簡單婉約。
那晚陸煙歌一直跟著一個人走著,卻一直不上前去,隻是一路跟著,似乎那樣就很滿足。莫默想到這裏歎了口氣,現在當事人都不記得了,自己倒是記得清楚啊。想起了易行的樣子,真是很上輩子差很多額,以前自己可沒膽量和陸煙歌鬥嘴,不過這樣似乎好點,但是那個人,多年來依舊是一幅老樣子,沒有變化。
第一次見到是在張掖池那裏,那個人站在車旁,自己遠遠地看見了,看著易行笑得樣子,就知道這輩子她又掉進去了,可是易家的那個婚約是誰做的呢,陸煙歌死前的最後一個法術是什麼,會是那個婚約的內容嗎?
莫默呼吸著窗子外涼涼的空氣,也許這些隻有陸煙歌或者易行知道了吧,現在自己要做的是把韓茂的事情查清楚,如果那是詛咒,就要毀掉,因為陸煙歌最後的命令“洪家法術盡數毀盡!。”
易行起床後早早地去了周眉家,有些早些處理早些完事,楚澤想要跟過去,卻被她拒絕了,讓他好好在家看那些莫默給的東西。
易行去了周眉家的時候,周倩還在床上睡著,好像是吃了藥的緣故,不過看著表情卻是好多了,估計睡得很好吧。
易行和周眉坐在客廳裏,把事情和她說了,周眉顯然也沒料到,那個東西會是他引來的,隻道“我要怎麼做?”
“投胎。”
“本來就是要這樣的。但是我姐姐?”
“我會把她送到醫院治療的,兩處房產也夠她下半生的,而且。”易行加重了語氣說道“人各有命,不是我們可以改變的。”
周眉聽後皺著眉不再言語,易行也沒有打擾她,隻是在一旁看著,良久,周眉起身,進了臥室,很久後走出來,對著易行笑著說“我去看了看,也該結束了,你送我走吧。”
易行點頭,應允。
超度儀式很順利,也很快,當一切結束後,易行環顧了一下屋子,總是感覺有些悲涼,這裏曾經應該有很多笑聲,應該很幸福吧。
易行無奈笑笑,進到臥室,給周倩蓋了蓋被子,剩下的是交給陶正天他們吧,也沒有自己可插手的東西了。
想到這裏,倒有些釋然,人啊,各自有命,這一世的果都是上一世的因啊。
笑一笑便出了房間,要打開房門的那一瞬,背後卻是一陣陰風襲來,夾著些哭聲,像是貓叫一般。易行身子猛一哆嗦,好強的陰氣,回頭看去,一個應該正趴在自己的身後,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隻是那眼睛實在不是人類該有的。
易行正想著對策,一股力量卻湧出了身體,還沒等易行反應洪,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洪家之人一個不留!”她聽見自己這樣說道。
轉瞬間屋子裏華光四射,璀璨的光華連易行都為之震驚,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上結的印記,那不是易家的,不是天師派的,不是自己所了解的任何法術,但是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光漸漸消失,易行看著屋子,一片清明,沒有陰氣。剛剛沒有任何聲響出現但是一切卻已結束。
H市,正在家中做著家務的陳靜雅呆呆看著神龕上不停晃動的盒子,一些金光從裏麵射出。易修衡似乎也聽到聲音趕忙跑過來,摟住陳靜雅安慰著,“怎麼回事?”陳靜雅問道。
易修衡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給易行打了電話。
易行靠著門感覺身子有些不力,反應了好久才接起了電話。
“你那怎麼了?”易修衡問道。
“沒……沒什麼……似乎那玩意對姓洪的很敏感啊。”
“要再加一道封印嗎?”
“莫默不在啊,你先加一個鎮魂的吧,我也沒辦法,實在不想讓她的記憶在進來了。”易行揉著腦袋說道,每一次接近那種記憶都會感到那樣無盡的絕望,那些絕望究竟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