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坐在書房裏從新看起了那本日記,關於莫默給他的東西,楚澤覺得隻有這一本是有用的,其他的書都是關於地獄方麵的宗教記載或是一些通俗的解說書籍,有的他以前寫的時候還看過,隻能說明韓茂這個人的愛好比正常的年輕人古怪些,但是當他漸漸開始看他的日記的時候,開始發現,韓茂對於地獄的愛好似乎是很突然的出現。
這本日記是今年新換的,從元月一日開始記得,扉頁上還寫著“祝韓茂新年快樂!”不過,楚澤仔細比對了一下,發現那是韓茂的筆跡,這個本子算是他買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吧,那時候應該對新年滿是期待吧。
日記內容的前半部分是很正常的,當然估計在莫默嚴重已經很不正常了,基本每頁都寫著一首詩,每天的一切行程也都記錄著,但是韓茂是個生活很單一的人,整本日記裏他唯一一次的娛樂活動,是班級的一次聚會裏去唱歌,而且他似乎對那件事不是很高興,可見生活很無聊。楚澤看著有些想笑,這種人通常會出現自己的裏,作為最初的嫌疑犯。
而大概在五月開始,韓茂的日記開始出現一些關於地獄的東西,最開始的“什麼是地獄”的疑問,到幾天後的關於地獄材料的大量摘抄,楚澤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對地獄這個話題突然這麼著迷,甚至他在日記裏從未提起是由於什麼對這個感興趣的,這是很奇怪的。
一個喜歡用文字表達自己一切想法的人,一個孤僻的沒有什麼興趣愛好的人,他會對一個東西產生濃厚興趣一定是件大事,為什麼不寫出來呢。
楚澤想著,把日記向後翻著,後麵的東西才是最奇怪的,在長達大概一個月的時間的地獄資料摘抄後,韓茂終於開始寫別的東西了,當然楚澤看著隻覺得他還不如不寫,而在那頁上,莫默還很貼心地加了一個向日葵小書簽,背麵寫著,“小子能看懂嗎?”
楚澤撇撇嘴,還真看不懂,後麵滿滿的五十多頁都是鬼畫符是的東西,那種文字有些像是蒙語,但是楚澤仔細查過了之後,發現那應該不屬於哪一語種,反而更像是道符上寫的東西,但是滿滿的一頁,不可能是符咒。
而且從這些字符開始出現的時候,韓茂不再寫日期了,應該隻是在單純地寫這些東西,或者說他已經精神失常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抄寫這些東西。
楚澤有些煩躁地看著那些文字,甚至產生了密集恐懼症的感覺,頭暈暈的,擺弄著那個書簽,不知道怎麼地就在看著的時候,腦子裏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是那天所見的,那個滿身華服的女人,撥弄著香爐裏的香料,屋子裏飄滿著奇香。
女人柔聲說道“你願意把那個給我?”
“沒什麼必要留著吧。”楚澤覺得似乎自己這樣說道。
那個女人輕輕一笑,微微抬手,一旁走出一個男人,地上筆墨紙硯,楚澤感覺自己拿起了筆,寫著什麼,嘴裏說道“我念給你聽?”
女人點點頭。
“羅摩多嘛思色勒得足莫多。”楚澤看著日記上的字符,不自覺地念出來,當腦子裏的景象消失時,楚澤滿頭大汗地低著頭喘息著,這些是什麼,抬起頭,眼睛有些模糊,日記上的字就像是一個個螞蟻一樣往腦子裏鑽著,楚澤知道他懂得這些東西,那是一種詛咒。
手裏還攥著那個書簽,他看著字,忽然覺得上麵的東西有些諷刺。拿出手機給莫默打了過去。那邊接的倒是很快。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了?”楚澤問道,嗓子有些幹澀。
“是啊,昨天我還以為是你找我呢。”
“那個日記到底是什麼?”
“看來你看懂了?”
“為什麼要給我看。”:
莫默輕笑一聲“那個東西目前我能找到看懂的人隻有你,看來那真的是詛咒了,我的直覺沒錯。”
“回答我,那些到底是怎麼回事?”楚澤有些煩躁地喊道,抑製不住的怒火。
“那個是一份詛咒時使用的咒語,很多年以前,一個人寫給洪家的。”
“是誰?”
“蕭莫離。”莫默輕輕說出一個名字,楚澤皺了皺眉,有些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我可以看懂。”
“你前世寫的東西這輩子當然有印象啦。”楚澤笑道“這些事別告訴易行,她的前世力量實在是變態,讓她接近太多那些事不好,至於你的嗎……無所謂啦。”
“那個女人?”楚澤想起那些畫麵那個女人,不自主地問出。
“那個?或許是陸煙歌吧,我不知道,你很能胡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