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不語地一笑,想著我沒你胡搞吧。嘴裏卻說出一句“她很美。”
莫默愣了一下,道“非常的美,喜歡就好好的愛吧。”
說著便掛了電話,楚澤看著手機笑了笑,喜歡就去愛吧,這句話似乎想過好久。他突然笑了起來,原來那麼久以前就認識,緣分好久呢,心裏莫名的歡喜。楚澤覺得自己甚至有些像是小姑娘了。
想著,又看了看那本日記,伸手,把那些關於詛咒的東西狠勁地撕掉了,五十幾頁,撕著的時候手心都有點疼。
楚澤拿著那些紙,去廚房找出一個打火機,把紙點燃,扔進了水池裏,火焰燃燒著,呈現出詭異的紫色,楚澤甚至覺得似乎有歎息聲,哀嚎聲從裏麵傳出。楚澤看著紙一點點燒成灰燼,之後打開水龍頭全部衝走了。
“塵歸塵,土歸土吧。”害人的東西何必留著。何況易行看見了說不定回想起什麼,對她不好。
莫默掛了電話,他給楚澤看那些東西的目的就是確認那是不是洪家的詛咒,看來是真的了。北國的天氣倒是涼爽的多,莫默伸展了一下胳膊,笑了笑,對自己說道“加油啊,小子,這可是去見死者家屬,不要太刻薄啊。”不過,事實證明,這次他真的是想多了。
易行掛斷了電話,靠著門,喘息著,身子慢慢滑下,最後完全坐到了地上,把頭狠狠地埋進了腿裏,屋子裏倒是一片清明,易行感受著想起那晚自己借助了這個力量殺了易竟天時候的場景,周圍也是清明的像是天地初開一把,沒有一點雜質,這究竟是怎樣的力量,可以將世界洗滌的這般幹淨。
易行抬起頭,苦笑著看著周圍,努力地起身,搖搖晃晃地走進了臥室,周倩安靜地睡著,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易行看著,甚至覺得她的臉色好多了呢。
易行的苦笑加重了幾分,轉身離開了。陸煙歌究竟擁有著怎樣的力量,竟如同神祗一般,那是不同於易家的法術的,易家的無論如何都帶有一些邪術的感覺,但是陸煙歌的力量確實是真正的法術,隻是那股力量中卻奇怪的攜帶著怨念,雖然魂魄投胎了,但是怨念攜著記憶留在力量裏,到現在都沒有泯滅。
易行使勁地搖著頭,似乎想把腦子那些奇怪的畫麵趕走,但是她卻做不到。腦子不停地閃過畫麵,有香爐,有劍,有道符,有血,還有一個男人的身影,那個人一身白衣的站在那裏,明明很近卻模糊不清。
易行歎了口氣,努力去忽略那些東西,她覺得自己又必要趕緊去找許邵了,那次許邵毀掉功德塔的景象他仍然記憶猶新,同樣是那麼強大而純正的力量,會不會有什麼關係,易行決定自己有必要去找找陸煙歌的過去了,要不那些記憶會一直騷擾著自己,煩心的要命。
當易行渾渾噩噩地回到家裏時,恰好趕上了飯點,楚澤做好了飯,正做著等著她。
“才回來?出什麼事了嗎?我剛打算給你打電話。”
易行搖了搖頭,本來沒什麼胃口,但是看著楚澤還是坐下了,“最近是多事之秋啊。”
“周眉那裏出了問題?”
“那倒是沒,就是有點煩。”說著喝了口水,道“許邵什麼時候回來啊?不能催催嗎?”
“怎麼了,忽然這麼急著找他?”
“也許他知道陸煙歌的事情。”
“你要查陸煙歌?”楚澤有些吃驚地問道。“怎麼會這麼想?”
“有病就要治根。不弄清她到底懷著什麼怨念,我輩子都要被她的怨念騷擾,搞不好連下輩子也是。”說完想了想補充道“雖然下輩子還沒指望,但是不能留著這個後患。”
楚澤聽後,看著易行的堅決的表情,隻好點點頭,似乎有些寵溺地說道“好,我去幫你聯係他,估計能把他扯回來。”
莫默按著自己找到的地址,一路打聽,一路尋找,終於找到了韓茂的家裏,雖然知道比較知道他家似乎不富裕,但是情況確實比莫默想的要慘多了,小院子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一個土坯房落在那裏,灰突突,雖然這個村子不是很富裕,但是這裏還是顯得那麼格格不入。莫默覺得如果和這個比起來,自己租的那個二層小樓已經算是別墅級別了。
他呆愣在門口,正思考著怎麼叫門的時候,忽然後麵有人喊了一聲“你找誰啊?”
莫默回頭一看是個老大爺,便笑道“這是韓茂家吧,我來找他的家人。”
“不在了。”老大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