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嗤笑道:我看他是腦海被門夾了吧,來我們天鼎集團偷東西,整座大廈都是我們集團的,到處都是監控,他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誰知道,你看他就是一個無業遊民,窮急了,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徐生不知道兩人談論自己什麼,但是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天鼎大廈的安保措施很嚴格,不容易混進去,隻能想一些其他的辦法了。
不管它了,現在有了一個底,明天早上再想辦法,晚上山本組雄應該也不會待在公司裏麵。先給家裏打個電話試試。
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徐生撥通了那熟悉的電話號碼。嘟嘟的兩聲之後,那邊有人接了。
喂,誰啊。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咳,那個女人咳嗽了一聲,應該是身體不好。
聽到這聲咳嗽,徐生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孩兒不孝,讓您老受累了。
媽……徐生說話了。
可是那邊似乎沒有聽見,又說了一句:誰啊,你找誰?
徐生一愣,又大聲的說了一句:媽,媽,是我,徐生啊。
可是那邊依舊沒有聽見,你是誰啊,大晚上的打電話又不說話。這時那邊又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誰啊?
徐生的媽媽道:不知道,接了又沒有人說話。說著徐生的媽媽又把電話掛了。
聽著電話裏麵的忙音,徐生楞住了,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說話媽媽聽不見?
徐生又打過去了,這次是徐生的爸爸接的。
喂,你找誰。聲音渾厚,帶著濃重的滄桑感。
爸,是我啊,徐生。
喂,你找誰?…..你倒是說話啊。突然徐生的爸爸憤怒的道:我告訴你,別意外我不知道,這房子我們說什麼也不會搬的,你們要是敢拆,你們就來試試,別用這種無聊的把戲來嚇唬人。
電話再次變成了忙音。徐生懵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突然徐生的腦海中出現一道信息,主神空間中的人除了做任務,不得與外界的人有任何聯係,不得說出與主神空間有關的任何信息。
電話手柄從手中滑落,徐生呆呆的立在電話亭中。怪不得爸爸媽媽聽不到自己說話,原來是這樣。
可是徐生卻已經從爸爸的話裏麵聽出爸爸媽媽現在過得並不好,似乎是老房子要拆遷,但是爸爸媽媽不願意拆遷。徐生記得兩年前爸爸說過,這老房子住著沒意思,要是趕上了拆遷,到時候換個大房子住著也舒服啊,媽媽也笑他說,一把年紀了還整天東想西想。那為什麼現在他們又不願意了。
他們為什麼不願意拆遷了?
徐生問自己。其實他心裏已經猜到了答案。
兒子失蹤了,可是警方找了這麼久,外麵尋人啟示貼了這麼多,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但是二老堅信徐生會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如果有一天徐生回來了,而房子拆遷了,二老搬走了,他要去什麼地方找二老呢?
徐生慢慢的蹲在了地方,痛苦在胸中蔓延,他好痛,他自責。淚水滑落,可是絲毫不能緩解心中的痛。思念,自責,讓徐生痛不欲生。
……香州市一座老舊的居民樓中,隻有一戶人家還亮著燈,其餘的是一片漆黑,沒有絲毫的人影。徐生的爸爸媽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牆上掛著許多的照片,有二老年輕時的合影,但是更多的卻是徐生的照片,從小到大的都在這裏。原本這些照片是放在相冊集裏麵的,但是徐生失蹤之後徐生的媽媽就把他們全部掛在了牆上。
她說:這樣我每天都能看看他。
老徐啊,明天我們還去貼嗎?他們會不會趁我們離開,把房子給拆了。徐生的媽媽說道。
徐生的爸爸想了想厲聲道:他們敢。隨即又沉默了,這個地方政府已經規劃了很久了,要拆怎麼也是擋不住的。
徐生的爸爸又道:明天我去貼,你在家裏守著。到最後都沒有守住,咱們可以每天都來這裏一趟。
恩恩,徐生的媽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