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時候,白墨招手讓龔自強過來,低聲對他說:“明天我去廣州,找一個同行演討一下細節上論證,你將來要作為第二署名人,你最好也一起去,聽一下,不論懂不懂,你起碼記者問你問題時,你不至於連個專業名詞也蹦不出來。”
龔自強點點頭,他覺白博士這人還是很厚道,這筆錢別說,還真是給得不虧,白墨吃完了飯很快回房間去了,龔自強連忙打電話招集他的手下,吩咐在他出門的期間,所有的事務全部由黃毛強負責,五十萬以下的生意,黃毛強可以簽,日常開支三萬塊以下,黃毛強也可以批。最後龔自強露出他的猙獰本色道:“他媽的,誰要是不聽話,搞出什麼漏子,哼,我回來你們就知道了!”
而這時白墨在房間裏,他那幾台電腦中調出一個記錄,這是他讓陳緯峰在陳老刀的辦公室電話和手機裏裝的竊聽裝置的錄音。白墨冷靜地聽著陳老刀和其他人的聯係,終於,他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在歐洲的號碼,拔通了陳老刀的電話,操著俄羅斯口音的女人用英語說:“貨已到了,明天到宗元市。應該兩天內就有結果。”沒有等陳老刀說話,就把電話掛了。陳老刀電話裏的竊聽裝置,仍忠實地記錄了陳老刀在對方掛了電話以後,咆哮地叫罵:“媽的,現在這些家夥,一個比一個屌!”
白墨冷笑起來,不是人人都可以請A局的,起碼對陳老刀來說,他這種控製欲很強的人,就感覺比較難受,因為他太喜歡控製別人了,而A局的人,怎麼可能聽陳老刀一個外行人的話呢?關了電腦,白墨對汪麗嚴肅地說:“收拾好東西,我的意思是,不要在這個房間裏,留下一點有用的東西,在明天我們離開以後。”
這一夜,白墨沒有去另開一個房間,他就在房間裏的小客廳,隨便弄了張毯子,對於白墨來說,他十分講究,但如果情況要他不講究,他就是墳頭也能睡一夜。而現在,就不能講究了,因為他不希望節外生枝,如果今夜汪麗出個什麼狀況,那可就是,前功盡毀了!他在小客廳清晰地聽到汪麗的無眠,這不難理解,因為汪麗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孩子,就這麼加入了一個騙子集團,她如何能夠不害怕?不驚惶失措?她再理性也好,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蛻去理性的外殼,女性天然的多愁善感,就全部展露出來了。
尤其是這個騙子集團,就目前來說,很明顯玩得很大,玩得大到對於汪麗來講,是不可控的程度,她對自己的前途感到茫然,但她又無法拒絕加入,她更不知道白墨會要她去做什麼事。盡管白墨說,不會要她出賣身體,但如果白墨叫她去殺人呢?
這時白墨輕輕的敲了敲門道:“還沒睡吧?我想進來和你聊聊,介意嗎?”汪麗抹了抹眼淚,猶豫地道:“太晚了吧?還是明天再聊吧?我,我想要睡了。”
白墨笑道:“這個很緊要的事,我也睏,非現在聊不可,你難道信不過我?小麗麗,快起來開門,別和小豬一樣,一賴床上就不願起來了。”汪麗給他調得笑了起來,隻好起來給他開了門道:“哼,你才是小豬呢。”
坐在床邊望著縮在被窩裏的汪麗,白墨輕輕撫弄著她烏墨的秀發,汪麗並沒有因為白墨的地作而受到驚怕,這一方麵,她還是信得過,白墨的人品。白墨笑道:“睡不著?在擔心,我不知道是幹什麼?在擔心,我會不會讓你去幹你不願做的事?或是,我們以後,會不會害人?”
汪麗瞪著大大的眼睛,眨動著睫毛點了點頭,她拉著被子,望著白墨。白墨收回撫弄她頭發的手,笑道:“聽話,睡覺吧,你要相信我,好嗎?另外,上了飛機以後,在你們安全以後,你還可以再做一次選擇的,就算你選擇了加入,我也會給你一個測試,你可不一定就能通過噢!睡吧,明天還有事呢,不會這麼大個人,還要唱兒歌哄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