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歐陽映華回到家裏以後,就沒有再說一句話,而在第二天,天還沒亮時,他就出門了,因為他害怕整條唐人街,都知道他被甩了。要知道在這裏向來都隻有他甩人,沒有人甩他。並且歐陽映華自認不是笨蛋,他覺得自己得表現一點能力出來,比如用兩個星期賺上一百萬磅,這樣也許蕭筱湘會對自己有所改觀?
是的,他覺得是這樣,他覺得蕭筱湘是對他有情的,作為一個自戀的人,而對咖啡廳的那一幕,他下這樣的結論,並不出奇。他覺得關鍵是蕭筱湘對他沒有信心,沒有足夠的信心,換句話說,蕭筱湘認為,他養不起她,否則的話,就算她父親反對又怎麼樣?但事實上,歐陽映華心裏也明白,訓練有素,隨時可以為其殺人的保鏢,司機,加上的豪華房車,這一切,的確不是他一個武館,那怕是連鎖武館的少東可以拿得出來的。
但就因為這樣,他便更要表現得,自己可以養得起蕭筱湘,不不,歐陽映華想到這裏,便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不能用養這個詞,應該說,是就算蕭筱湘為他和家族反目,在生活品質上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所以,他沒有再等父親和叔叔的意見,馬上就拿著不動產的證明,去做資產評估,當時為了避免遺產稅的問題,他的父親,和決意不生小孩的叔叔,都一致把不動產作到他的名下,所以,歐陽映華要去做資產評估,的確不需要經過他們。
楊文煥現在可休閑,坐在酒店裏喝著啤酒,勒菲.查爾斯爵士把大拇指別在西裝背心的口袋裏,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楊文煥笑道:“老頭,慌什麼?對自己沒什麼信心啊?也是,你總在街上小打小鬧的……”
勒菲.查爾斯爵士不滿地道:“中國難道不是據稱文明古國嗎?怎麼有一些人這麼沒修養呢?”白墨半躺在沙發笑道:“因為,這裏的空氣都漫彌著粗魯的味道,這裏是美國,所以,他來到這裏,就變得沒有修養了。”
勒菲.查爾斯爵士苦笑道:“這樣也能讓你拗過來?不過我還是堅持他應該稱我為爵士,因為這是一個方案,這個局還沒有完,萬一他見順口了……”
楊文煥笑道:“叫順口了也沒事啊,反正我不用再露麵了,我做的工作也不用和目標打照麵對不對?老頭?哈哈!”
“不是你叫順口了的問題,是萬一我聽順耳了,人家一叫老頭,我就轉過頭去,你說,這是哪門子的貴族?你不上心沒關係,我的古堡可都在裏麵,你要不別和我說話得了,撒旦,你說對不對?” 勒菲.查爾斯爵士現在習慣於把白墨叫做撒旦。
白墨苦笑道:“好吧,算你有理吧,敬愛的爵士,好吧,我想他應該做完資產評估了,這一次,我們用什麼籍口,把古董店的老板誆走?又去做一個假古董,叫他去看?不行吧?同樣的橋段用兩次,很冒險啊。”
“當然不這麼做了。” 勒菲.查爾斯爵士笑道:“你,撒旦,去給我弄一間,本市最好的酒店的總統套房吧,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我沒有錢!沒有錢!我的古堡……”
“行了、行了!”白墨是怕了他了:“當我求你了,偉大的爵士,你難道不能,不要再提你的古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