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劈破青蓮子,曆盡苦中味(2 / 3)

張二愣子此時發揚了二愣子故有的愣氣,他剛剛被熱油潑了一頭一臉,燙的得他哇哇大叫,凶性上來才不管眼前是警察還是別人呢,操起手裏的棍子照頭就是一棒。

對麵的帶頭的警察就是之前淳於華誣告葉凡的時候被處分過的淳於茂,二愣子一棍子打來他居然躲都不帶躲的,任他一棒敲在這防暴頭盔上。

張二愣子力氣大,打架狠,腦子裏又缺根筋,平時是個誰都不敢惹的主,這一愣氣發作起來自然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隻聽啪地一聲那兒臂粗的木棍就被打成了兩截。

淳於茂帶著防暴頭盔,自然不會有什麼事,雙眼一瞪:“好你個二愣子,你居然敢襲警妨礙執行公務,給我把這些人都銬上了。”

這才是黃泥巴滾褲襠,不是屎都是屎。

劉二伯孤身一人,張二愣子一夥人足有四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偏偏這二愣子愣頭愣腦地居然把棍子敲警察腦袋上,不但敲在了警察腦袋上,竟然把棍子都給打折了。尋釁滋事加妨礙公務,妨礙公務還要加上襲警和蓄意傷害,這罪過可大了。

淳於茂二話不說,指揮剩餘的三個警察將參與鬧事的通統帶上了停在操場邊上的警車上然後拉響了警笛揚長而去。

“爹,你真是這個!”葉凡對在那裏看熱鬧的葉振國翹起了大拇指,看見了這樣的好戲,就算用腳後跟想也能想到這就是葉振國事先的安排。

葉振國微微一笑,像個孩子似的,然後走回辦公室拿出個擴音器來:“各位社員,現在沒事了,大家該做生意做生意,該買東西買東西。市場有市場的秩序,希望大家看清楚了自覺遵守好。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去看公示欄,那上麵我解釋得很清楚,如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或者有什麼好的建議,歡迎大家提出來。”

殺雞儆猴,絕對是殺雞儆猴。

葉振國不是傻子,自己當選的時候優勢微弱,自然也就料到會有人故意給自己上眼藥拿難題做,不過到底是什麼難題他不是神仙當然不知道,對於這種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剛剛當選後不久,葉振國就接到了風聲有人打算給自己難堪,甚至他連是哪些人想給自己難堪都一清二楚。

這些人大多都是淳於華在位的時候的黨羽,現在新村長走馬上任了,這些人人人自危,生怕葉振國找他們的麻煩。

打人不過先下手,既然你不會給我好日子過那我就先出手收拾你。

葉振國忽然得到了五十萬的巨款幫淳於華了結清楚了爛攤子然後還剩下很多錢的風聲就是這些個人透露出去的。

發動一群人來找葉振國借錢也是這些人指使的。

造謠也是他們造出來的。

葉振國把錢拿出來捐給了村委會,然後設立專門的管理委員會以後,這些人就通過各種方式打通關節然後許以好處,讓其中某些參與管理有投票權的人允許把錢結出來。若不是葉振國是一把手,有一票否決權,這筆錢估計現在連灰都不剩了。

後來五村的村委會形成了市場以後,這些人就暗地裏指使一些人去尋釁滋事,攪鬧市場穩定。

之前的招數,葉振國見招拆招化解得不動聲色,但是這幫人暗地裏指使一些遊手好閑的人去騷擾無辜的人超出了葉振國容忍的底線。是可忍孰不可忍,葉振國這才暗地裏布了這個局。

淳於茂當初無辜被連累,但他是個明事理的人,若不是淳於華挾私報複自己又神經敏感是不會鬧出這種事的。但是自己作為警察,讓葉凡配合調查洗清嫌疑也是職責之內,因此即便受了通報批評的處分卻並沒有覺得如何,反正問心無愧也就是了。

所以葉振國找他幫忙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炸油餅的剛剛開市怎麼就能潑出一鍋熱油來呢?

這也是葉振國的安排,讓劉二伯先將這油燒個半熱,燙人卻不傷人,打探好了這幫流氓打算來找劉二伯麻煩的時候,就讓這些人騷擾。

這老劉也是個仗義之人,早就看不慣這幫仗勢欺人的棒老二,此時能收拾他們當然是一口答應下來。不過這佛也有火,雖然葉振國交代他將油燒個半熱,他卻自己暗地裏多加了一分火,將這熱油燒到了六分。

六分熱的熱油可有近八十度的溫度,這要潑人身上固然傷不得人但這苦頭可要大多了。

這幫人進了局子還能怎麼樣,即便張二愣子是個朝天椒,但並不是說他腦袋就有問題而是這人做事不顧後果而已,冷靜下來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處,紛紛竹筒倒豆子把誰誰誰指使自己尋釁滋事,目的是什麼全都給抖了出來。

就這樣,但凡參與幕後操作的那些個人全都接到了派出所打來的警告的電話。內容大致差不多,就是知道他們都幹了什麼好事,若是安守本分好好做人自然不會來管他們,若是怙惡不悛的話那就新帳舊賬一起算。

看了這一場鬧劇,葉凡莫名想起了吳道之跟他說的話:“天劫能躲,人劫難逃。”葉振國是個好人,好人自有好人幫,所以他能以微弱的優勢勝出當選村長。可在這個人世間不僅僅就隻有好人啊,按照葉振國的脾氣,自然會損及某些人的利益或者某些人會自以為葉振國就會損及他的利益,如此來就難免有人給他找麻煩上眼藥。

難道當個村長也有這樣那樣的劫數嗎?

也許吧,誰都難逃,隻要活在這個世上而且又有想要追求的某種成就,那就一定會有針對自身而來的這樣那樣的劫數和考驗。

眼前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啊。

張二愣子受人指使去攪鬧市場,那麼就等於已經觸犯了世間律法的底線,作出這種選擇時候結果便已經注定,所區別的僅僅是所受處罰的輕重而已。

葉振國接手了淳於華留下的這個爛攤子,那麼遇到這樣那樣的困難和刁難也是注定的,無非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困難和受到怎樣的刁難而已。

這些都是苦啊。

這樣種種,不正是人生苦境的一種展現嗎?

那麼回歸到修行上,對於修行人來說,修行人所遭遇的和必須要突破的苦境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不同嗎?仔細審視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修行,葉凡不由的驚訝地發現這一切都仿佛若合符節。

比如欲境所經曆的一切,難道僅僅就是欲境中所見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