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櫻邪霧!”陳玄風鼻子裏哼了一聲:“雕蟲小技,也敢炫耀!”伸出右手隨手一抓,那九櫻邪霧竟然被他全數收攏聚在了掌心中,隨即他掌心有淡紅色光華閃過,那聚在他掌心的粉紅色霧團就此消散,被他煉化一空!
正當此時,忽聽季潔瑜發出了一聲驚呼,陳玄風轉臉一看,隻見一把綠芒閃爍的匕首已經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而這匕首的刀柄把持在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色夜行衣的人的手中。
卻原來渡邊根本就沒打算用武力逼使陳玄風就範,而是謀劃已久,這兩日時間他多方觀察,見陳玄風對這個年輕姑娘非常在意,因此這才想出了這樣一條挾持季潔瑜逼陳玄風就範的計策來。
陳玄風見狀,微微有些皺眉,淡淡道:“渡邊,你這一招倒也挺不錯啊,挾持季潔瑜,逼使我就範,不錯,很不錯!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蒼蠅改不了逐臭。”
渡邊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哈哈笑道:“陳先生,我知道你的厲害,你當然可以一招之間就殺了我,可惜啊,我也相信在你一招之間,這如花似玉的花姑娘就要香消玉殞了。你忍心嗎?”
陳玄風麵色不改:“你想要我怎麼做?”
“很簡單!”渡邊撫掌道:“我隻要你一個承諾就可以,像你這樣地仙級別的高人,當然不會說了的話不算,對不對?”
“放了季潔瑜,我可以不殺你。”陳玄風道:“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這可不行。”渡邊狡計得售,這樣一個有力的籌碼豈能輕易放開:“你還沒有答應我的條件。放心,隻要你作出承諾和約定,那麼我自然不會傷害這個小姑娘。”
“哈哈哈……”陳玄風縱聲長笑,笑得渡邊頭皮發麻:“你笑什麼?”陳玄風笑得彎下了腰去,這一笑笑得天邊的雲霞亂顫,笑了一陣之後,這才收聲,還上了一副當然的神情:“渡邊,你知道你在和什麼人講條件嗎?”
“你肯定不知道,我外號千麵人魔,雖然一身修行也有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我卻並不是你口中的那種地仙。嗯,天下還有什麼比和一個散魔講條件來得更可笑嗎?”
“仙家行事講究緣法,佛門行事講究因果,我們魔行事,嘿嘿,隻講願與不願!別以為你們鬼鬼祟祟在那裏偷窺我不知道,我隻是懶得來理會而已。不過有一件事你說對了,七天之內,我不會容許季潔瑜又任何的傷損。很不巧,今天是第三天!”
渡邊並不清楚這散魔和地仙到底有什麼區別,但是他並不相信陳玄風會毫無顧忌地出手:“那又怎麼樣呢?”
“不怎麼樣!”陳玄風道:“就算是魔,我也是中國的魔,何況我和你們日本人還有點梁子。既然你在我麵前玩這種我們老祖宗早就玩爛了的把戲,我也不好意思不讓你不付出點小小的代價,好吧,給我死來!”
陳玄風話音剛落,那用匕首架住了季潔瑜的忍者的腦袋和拿著匕首的那隻手無聲無息地飛了起來。這忍者死得莫名其妙,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他失去了意識之前,看見了一個滿麵虯髯,穿著一身灰不灰黑不黑的僧衣,袒胸露乳,腦袋上燒著六個戒疤的和尚。
雖說是個和尚,卻絲毫沒有出家人的那種慈悲之色,反而是一臉痞子相,手裏正收回一個金光閃閃的銅鈸,想來自己就是被這銅鈸給宰了的。
季潔瑜一脫束縛,陳玄風袖子裏飛出一把怪異的彎刀,打著旋帶起一陣可怖的嗚嗚聲向渡邊飛來。這彎刀刀刃瑩綠,在陽光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華,刀身一條昂首吐信,渾身血紅的蟒蛇的圖案正蠕蠕而動,不斷在刀身上遊來遊去。
這彎刀一處,渡邊身邊忽然憑空出現了無數條張口吐信的巨蛇,這些巨蛇亦真亦幻,縱橫交錯,口中吐出了攝人心魄的妖紅色光華。
這完全就是要一擊必殺的架勢。在渡邊的神識中,這些巨蛇不但帶著衝擊神魂的威力,即便是那巨大的蛇嘴也能生生將一塊巨石咬得粉碎。
這時候也顧不得別的了,保命要緊,雙手連連結印,張口吐出了一方翠綠的印章。這印章上刻印著一個身披古樸長袍,頭戴太陽冠的女子,手中拿著一支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的樹枝。
這印章一出,那女子脖子上戴著的項鏈居然由虛化實,呈現了出來,一股清寧之氣將渡邊罩在了當中,那些巨蛇固然厲害,卻也突破不了這看似脆弱卻異常堅韌的防護罩。
“有點意思。”陳玄風嘴邊冷冷一笑:“日本上古神器天照神皇印居然落在你手裏。不過就算你家的天照大嬸來這,老子也照殺不誤。嘿嘿,對了,禿驢,聽說那天照好像被吳夲金仙給拐跑了,有沒有這回事啊?”
那袒胸露乳,滿臉橫肉的和尚從樹林裏走出來,裂開了大嘴笑嗬嗬道:“他哥哥的,怎麼不是,天照這娘們終究是個娘們,看見了中意的男人,倒貼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