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好幾次,她才平複心情,朝著丁爍走去。
司馬穎朝她冷笑:“怎麼樣?這位曾局長,現在是不是還懷疑我家男人是逃犯的同謀?或者說,還要不要他配合警方來追拿逃犯?剛才聽您說得好威風啊,寶寶都被你嚇死了。”
這幫忙打臉實在是打得響亮啊,讓曾月酌的臉都白了,幾乎就沒有人色。
丁爍冷冷地盯著她,眼神裏也充滿挑釁。
曾月酌又呼出了一口氣,冷冷地說:“不錯,我承認你有本事。不過,我認為你完全有能力把另外三個人質也救回來,為什麼你不救?”
丁爍淡淡一笑:“我不想救,就不救。這個答案,你滿意麼?”
“放肆!你!”
曾月酌氣惱不已,看向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把老娘我惹得火大啦!
“夠了,曾局長。”殷雪爾也冷冷開口:“丁爍幫你們救回一個人質,抓住四個逃犯,他不是你手下的兵,做不了那麼多。你不要欺人太甚!”
曾月酌點著頭,忽然笑了,隻是笑得有些陰冷。
“很好,很好。丁爍丁先生,首先我恭喜你擺脫了是逃犯同謀的嫌疑。但是,你可能涉嫌另一個案件了。我們在山穀裏找到的幾個男生,雖然也涉嫌陷害,但基本可以斷定的是,他們是被你打成重傷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現在可以不說,但等我們掌握初步證據,就會開始調查你!”
說到這裏,她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總算能夠杠上了。
哪知道,丁爍隻是輕飄飄的兩句:“那我也恭喜你了。不過你要記住,千萬別把我抓住逃犯的事跟他們說。不然,他們肯定會翻供,他們肯定不會說是我打的,要不就是自己打自己,要不就是摔的。”
曾月酌頓時又是臉色鐵青!
那幾個男生涉嫌陷害,能不跟他們說逃犯被丁爍捉住的事嘛。
這裏頭還有什麼貓膩?
她畢竟不是笨蛋,忽然想到了什麼。
接著,丁爍也不理她了,跟司馬穎大大方方地要錢,有多少給多少,隻要現金。
司馬穎身上隻有不到兩千塊的鈔票,但她一跟帶來的保鏢要,就湊到了差不多五千塊。一邊,殷雪爾看丁爍沒跟她要,心裏頭難受。但是,她默默地集資,也弄了差不多一萬塊,再默默地給丁爍。
稍微猶豫了一會兒,丁爍還是接過了錢,這讓殷雪爾稍微安慰。
足足有一萬五千塊左右,丁爍把這一疊厚厚的鈔票都給了那個載他回來的鄉下司機。
“大叔,你辛苦了,幫我們載逃犯,車子又被砸了玻璃,人也嚇著了。不管怎麼說,抓逃犯,你有功勞,這些錢你要是不拿著,我就對不起你。不要讓我對不起你!”
丁爍很會說話。那大叔本來不好意思要這麼多錢,這可就是半輛車子了啊。但是,聽到這樣子的話,為了不會對不起人家,他隻能接了。
大叔高興得淚花閃爍,臨走時,忽然狠狠瞪曾月酌一眼,還朝地上吐一口口水:“人家小夥子辛辛苦苦抓逃犯,有的人卻隻會指手畫腳耀武揚威胡說八道,差得太遠了!真是的,什麼素質!”
曾月酌氣得幾乎要淚流滿麵。
她還是沒憋住,冷冷冒出一句:“他抓逃犯還不是為了錢。鑽進錢眼裏,為了八十萬,命都不要了。人為財死,也不是這麼一個為法。”
她這麼一說,殷雪爾就冷笑了。
雪爾森然說:“八十萬,你以為丁爍會看在眼裏麼?我爸要給他五百萬,他讓我爸拿這錢去做幫幫人、做善事。果然是境界不一樣,曾局長的境界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啊。”
又是一招狠狠的幫打臉。
終於,曾月酌徹底被打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呼哧呼哧地喘氣。
丁爍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不得不說,這個曾局長真心還挺有料。
這倒確實是讓她的囂張,也沒顯得那麼可惡了。
過了一會兒,開頭那個被丁爍拎著頭發把他腦袋撞在車玻璃上,撞得滿頭血的警察走了過去。他伸出一隻手,朝著丁爍說道:“你是個英雄,之前我錯了,我賠禮道歉!我不該推女孩子。”
丁爍哈哈一笑,握住了他的手:“不打不相識!”
至於丁老大剛才嚷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自然不可能實現。八十萬少不了他的,但重重手續批下來,起碼也得半個月。
不管怎麼說,這場出動三百多警力的圍捕逃犯行動,在朋友圈被刷屏了。當然不是因為出動了多少警力,而是因為某人憑著一己之力,就抓住四個窮凶極惡的逃犯 !
真心是傳為奇談了。
“哎,知道不知道啊?一個人就比三百多個人還要厲害,就抓住了四個逃犯的那個小夥子,剛二十歲出頭呢。在大學城開了間小飯店……”
丁爍要是聽到,肯定會糾正:我的飯店不小好不好?另外……唉,其實我不是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