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帶人群走道村口時,熊虎焦急的呼喊著。
“小家夥,好好的在村子裏帶著,外麵很危險。”
熊山摸了摸熊虎的腦袋,微帶笑意的說道,熊虎可是他們村的天才,他們村的希望,沒有人希望他受到危險。
“我偏要去,偏要去!”
熊虎受到拒絕,嘟著臉蛋,非常的不高興,他哇哇大笑,似乎是在撒潑,朝著熊山撞了過去,如八爪魚一般,蹦躂在熊山的後背上,不肯下來。
“小虎子,下來!不然你山叔可要打你屁~股了。”
熊江峰故作眼裏之色。
“偏不偏不!我能夠幫你們忙的,我很厲害的!”
熊虎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小兔崽子,你是想欠揍啊!”
熊山故作惱怒,他虎軀一震,渾身氣血翻滾,想要將熊虎給震落。
誰知,熊山的氣血還未衝起,卻被熊虎細小的手給大力一按,他雙腳止不住的彎曲,宛如身上背著一座大山。
“我比山叔還要厲害,你們為什麼就不帶我去呢?族長爺爺,你就帶我去吧!”
熊虎十分的不滿,嘟啷著,卻絲毫不肯鬆手。
熊山這是心理有苦說不出,對熊虎這小破孩是又氣又喜歡,卻也是被熊虎的力量給驚住了,小小念經,不過八歲多一點,力氣就這麼大,長大了那還得了。
“虎子,不要調皮!讓你跟著就行了,不過一路上,你必須得聽叔叔伯伯們的話,不能亂跑,大荒疆域裏非常危險。”
老族長熊凡逸微微點頭,他是最為清楚熊虎的身體狀態,帶上他也算是讓他增長一些見識,讓他多接觸一些凶獸,鍛煉一下作戰經驗。
“太好咯,太好咯!還是族長爺爺最好了。”
熊虎從熊山的背上蹦了下來,朝著熊山、熊江峰做出一個鬼臉,一蹦一跳的來到老族長的身邊。
熊山大呼一口氣,額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熊虎,氣不打一處出。
一行人,走出了村子,村子外的空地上,有著一株血藤,血藤生長的無比茂盛,其主莖稈直徑都有三丈,通體血紅,每一根藤鞭上都生有墨綠色的倒刺,無比鋒利,含有一股奇特的能量,靈性十足。
血藤其長不知多少丈,蔓延包裹這整個熊家村,攀附纏繞在村子的柵欄上,通體血紅綻放血光,無比妖異。
這株血藤,便是熊家村的祭靈,血藤前有個偌大的石台,石台上有著數十具獸屍,獸屍全都血跡斑斑,其內血肉、精血未被剝離,是完整的獸屍,這是一個很大的石型祭台。
“祭奠祭靈!”
老族長長袍一擺,大喊一聲,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變得恭敬而又凝重。
祭台以巨石砌成,很開闊,緊鄰這株血藤而建,此時上麵堆積滿了猛獸,如同一座小山似的。
鮮紅的獸血染紅了巨石台,沿著石麵上的刻圖而淌,紅豔豔,加之巨獸粗長的獸毛、寒光閃爍的鱗片以及猙獰的巨角等,觸目驚心,有一種慘烈的血氣獸威撲麵而來。
在老族長的帶領下,二十多名中年男子共同請求血藤庇護,這是一場嚴肅的祭祀過程,而這也是一種慣例,每次狩獵出行之前都要進行。
鮮紅如血的血藤沒有任何反應,寂靜無比,雖未有所動作,但卻靈性十足,通體散發著血光!
“願祭靈大人,佑我熊家村,此次出行狩獵一切順利!”
終於,祭祀完畢,人們都長出了一口氣,臉上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鬥誌,神色堅毅,這是一種心靈上的洗滌,是一種信仰,讓他們不畏懼任何危機。
“祭靈大人,為什麼老是在這裏不動呢?每次都等我們離開後才享受這些祭品。”
“哦,我明白了,祭靈大人是在害羞!”
熊虎小聲的咕噥,他忽然衝著血藤嬉笑道:“祭靈大人,你不用害羞的,你守護我們村子,我們所有人都很感激您!”
“臭小子你亂說什麼!這是對祭靈大人的不敬!”
熊山怒瞪銅鈴大眼,掄起蒲扇大的手就要揍他,熊虎卻很機靈,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祭靈,是我們祭祀與供養的靈,貴在心誠!我們虔誠待它,它並不會在意這些話語。”
老族長擺了擺手,製止了,輕聲道。
“走吧,出發了!”
老族長大擺長袖,扛著那柄看似古樸簡單,卻又內斂寶光沉重的大刀,朝著荒山之中走了出去。
等到一行人離去之後,村子外空地上的血藤,龐大的身軀轟然緩緩蠕動,通體血光更濃。
其中,數百道細藤從主藤上蔓延而出,紮入祭台中的獸屍之內,血光越加濃鬱,血藤身軀微微抖動。
那被仍在祭台上,如小山般的十多頭獸屍,它們的身軀逐漸變得疳瘡,不過是幾息的功夫,它們體內的精血全都被抽離一空,就連骨髓也被吸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