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藤緩緩浮起,縮如主藤之中,微風輕輕撩過,祭台上之前一刻還如小山般的獸屍,就如同化為了齏粉一般瞬然被吹散。
血藤上的血色寶光漸漸淡去,再次回歸死勁,就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
魔鳩山前,那片大動亂戰場,惡臭味撲鼻,骨骸堆積成山,山蠅蛆蟲亂舞。
魔鳩山中,哀聲成片,白色花圈擺滿各個堂口,殿堂、房屋上都布滿了白色花紙,這場大動亂已經過去了兩日,魔鳩山的確卻依舊未從哀傷中緩過神來。
商峰、藏書閣,原本這兩大熱門的山峰,此時變得無比冷清,幾乎沒有弟子在這裏過往。
行殤峰上,是魔鳩山中唯一一個沒有哭喊、悼哀的堂口,這裏很安靜,似乎連風吹過樹枝沙沙聲都清晰無比。
整片空地上,寂靜無比,唯有徐子文一人獨坐在花叢間,沐浴著懶洋洋的陽光,閉目養神。
不遠處的屋子裏,全都房門緊閉,大動亂讓他們受了不少的創傷,自從回到行殤峰後,行殤眾門幾乎都在療傷。唯有徐子文這個怪物,當天傷勢就痊愈了,也不知使用什麼靈丹妙藥。
噹!~
正在徐子文享受肉柔風與暖光時,那尊黑色的古鼎,忽然間從天而降,穩穩當當的落在行殤殿前,頓時間震得整個山峰都在抖動,無數的碎石滾落。
“是誰打擾了小爺的清夢?”
突然的大動靜,頓時將徐子文嚇了一跳,他從獸皮躺椅上彈跳了起來,張望著四周,罵罵咧咧的。
這黑色古鼎,這些時日,也不知去向了哪裏,知道今日才落回行殤殿前。
“黑鼎!”
徐子文走了過去,疑惑不解的看著這尊黑鼎,不過卻沒有多大的驚愕,他已經習慣了這黑鼎的神秘。
哐~啷~
黑鼎頂蓋被掀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探了一出來,四周張望,隨即從黑鼎之中跳了出來,一見到徐子文,便奶聲奶氣的嘶叫。
“這黑鼎,從哪帶回的小家夥?”
徐子文不知所雲,想要將小家夥擰起來。
誰知小家夥有些抵抗,它嗚嗚交換,從徐子文手中掙脫,手爪輕輕一劃,將徐子文的衣衫出幾條碎布。
“小崽子,居然敢調~戲你子文大爺?”
徐子文微微一怒,再次抓向小家夥,這一次他的手掌間凝出了道道元力命紋。
嗡!~
眼看著徐子文的手掌就要抓中小家夥,忽然間,黑鼎發出一聲嗡鳴,綻放出刺眼的日月星輝,瞬然將徐子文掀翻在地,那隻至尊遺種也被掀出了數十仗。
“我的花!我的小可愛們!”
徐子文從地上爬了起來,擦去額上的塵土,忽然間發現,不遠處,他所種養的一片花草之地被完全回去,被那黑鼎所散發的能量給夷平,頓時間他心痛無比,不斷的傷心大喊。
“你這黑鼎,為什麼毀了我的花地?”
徐子文氣氛的看著黑鼎,大腳踹去。
“哎~喲!”
徐子文氣得一腳踢在黑鼎上,黑鼎卻文絲未動,他自己卻疼得不斷叫喚。
嘩~嘩~
黑鼎頂蓋忽然間全開,通體靈光閃耀,無數散發著靈光的奇珍異草從其內飄蕩而出,懸浮在其上空。
這些奇珍異草多大數百種,有通體火紅的藏紅草,也有漆黑如墨的赤魂木,更是有靈氣飄逸的伏地果樹枝,這些奇珍異草,全都是非常罕見的珍材,每一種都具有不同的強大藥性,全都在四品、五品之間。
“好多珍材!”
徐子文當即眼冒精光,撲了過去,想要將這些珍材全都收入囊中。
“嗚~嗚~”
至尊遺種也雙眼放光,發出興奮的呼喊,手爪不斷搗鼓,撲了過去。
嗡~!
黑色古鼎輕微抖動,蕩漾出一圈星輝,再次將徐子文、小家夥掀翻了出去,那片被毀掉的花地旁,徐子文所居住的房屋轟然倒塌,被完全掀飛,從行殤峰中墜下。
“我的房子!”
“你這該死的破鼎,究竟想要怎樣?”
徐子文惱怒的大喊一聲,眼睛憤怒的盯著黑鼎,卻有拿它沒有半點辦法,氣得快要抓狂。
至尊遺種被震蕩開,它依舊雙眼放光,口水橫溢,再次的撲向黑鼎上方懸浮的珍材,長大嘴巴,想要啃咬。
呼!~
還沒等小家夥靠近,它又被黑鼎所蕩漾出的星輝給彈開,它沒有絲毫氣餒,又撲了上去。
小家夥似乎百屈不撓,不斷被黑鼎震蕩開,掀翻在地,又不斷撲了過去,模樣十足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