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充滿愛心,傳遞真情(1)(1 / 3)

我的妹妹

◆文/[前蘇聯]涅雅琴柯黎皓智

我知道我的朋友有一個妹妹,因為她經常到克裏米亞來休假。但不知為什麼,她從來不叫他謝爾蓋,而叫他維克多。“這是怎麼回事?”有一次我問他,於是我的朋友給我講述了一段既動人又富於戲劇性的往事。

1941年秋天,那時他還是個15歲的小夥子,剛加入共青團就被疏散到大後方,同車後撤的還有紮波羅什地區一個集體農莊的財產。

他說:“沿途經受了好幾次轟炸,損失極其慘重。最後,命運之神把我送到了克拉斯諾沃茨克,是一輛塔吉克斯坦散裝貨運車把我們從馬哈奇卡拉送來的。剛一下車,就看見街上一位婦女哭喊著向我奔跑過來:‘維佳!維佳①!我的孩子呀!……’我說:‘我是謝爾蓋,您認錯人了。’可她還是把我當做維克多。旁邊站著一位婦女,懷裏抱著一個小女孩兒,她向我解釋說:‘您長得很像我們的維佳。我們是在一天夜裏,在馬特維耶夫山岡附近與他散失的。我們乘坐的軍用列車遭到了轟炸,這事情發生在我們到達塔幹羅格市之前。’

“當這兩位婦女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時,便要求我照一張相片給她們。她們既沒有維佳的證件,也沒有維佳的照片。無論是為了尋找他,還是為了紀念他,她們都一無憑據。但我必須跟著大人,怎麼也不能夠掉隊。因而沒有同意她們的要求……於是,那位抱小孩兒的婦女把我拉到一旁,作為最後的理由,她請求我說:‘維克多已經死了,我和他坐在同一節車廂裏,他的母親是我的姐姐,她還不知道他已經離開人間了。請您滿足我們的願望吧。’

“我們找到了照相館,攝影師哢嚓一聲剛按完快門,我就跑了。從此以後,許多年過去了,我也忘記了這一段往事。可是,有一次,突然從家鄉寄來了一封信。信上說:有一個叫安妮婭的妹妹在找你,我們把你的通信處給了她。很快我又收到一封加急信件,裏麵有一張信紙,令人奇怪的是,還有一張我的照片。信紙上那陌生的字跡寫著:‘我們把這張照片放大了,掛在家裏。媽媽說這是我的哥哥維佳,我們應該把他找到。媽媽直到去世時都在等待著。

在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感動的親情莫過於沒有血緣關係的親情。它不是與生俱來但又是自然而成。他。不久前,我的姨媽相繼離開人世,在她的遺物中我找到了一張與我們家中那張一模一樣的照片,但背麵寫的卻是:謝爾蓋·卡爾平柯,1941年於彼得羅夫卡。我找遍了整個彼得羅夫卡的每一個角落,好不容易才把您找到。請告訴我,您是不是我的哥哥?或者,您可能知道我哥哥的下落?’這時我才回想起了那段遙遠的往事,並寫了一封信告訴安妮婭說,在她還是個三歲的小女孩兒時,我便認識了她,但維佳已經離開人世了……然而,她有個哥哥,這就是我。從那時起,安妮婭就成了我的妹妹。”

我的弟弟

◆文/閆岩

我就一個弟弟,是繼母帶過來的。他到我家時已經15歲了,初中都沒有畢業。父親想再讓他上幾年學,可是弟弟不想上,就非要去打工,誰也勸不住。可是打了幾年工他回來的時候手裏也沒有攢下幾個錢。到了結婚的年紀,父親為他的婚事也是愁白了頭,繼母總是很慚愧地說,沒有錢讓他打光棍,你們不要再為他操心了。話是這麼說,我們不能這麼聽,我偷偷地把我存折上的兩萬塊錢給了父親。父親激動得淚水都湧出來了,他說他有了一定還我。我說不用,他是我的弟弟,我應當給他拿錢的。父親流著淚笑了。可過後老婆知道後拚著命和我打了一場,非得要回那兩萬塊錢,她說這個弟弟又不是親的,給了他不和扔了一個樣嗎。我說不一樣,他在我家裏就是我的親兄弟。我是拚著命不讓她去,實在沒有辦法我就拿離婚嚇唬她,她才委屈著罷休。看著老婆可憐的樣子,我心裏也怪難受的。

給弟弟娶了媳婦後,父親就談到了分家的問題。這事老婆可是動了心思的,她說雖然我們結婚的時候買了個二手房,可是這錢大部分都是我掙的,再說房子是父親和我親生母親的,弟弟他沒有資格分這個家。想想老婆說的話也在理,可是理歸理,良心歸良心,弟弟他沒有文化沒有工作,再沒有房子了他一家人住哪裏,怎麼過日子。我背著老婆把這個家給分了,把家裏的房子給了弟弟,老人先和他們住在一起。弟弟感動得直擦眼淚。他說,這樣分你太委屈了。我說,不委屈,你是我的兄弟。

老婆知道了這件事後又和我打了一場,還鬧著要和我離婚,住在娘家不回來。這個時候正好我升職了,從一個小秘書升到了副經理,我拿一個副經理的身份去找老婆;我說我同意離婚,正好我公司裏有一個較合適的,比你年輕多了。老婆一聽急了,大哭大鬧了一場就在嶽父嶽母的勸說下跟我回來了,可是她再也不到父母那裏去,像跟他們有仇似的。

之後,我的日子漸漸忙起來,公司的生意也非常紅火,我當副經理不久我們就在縣裏建立了分公司,公司紅火,我的腰包也就鼓了,為了填補我對老婆的愧疚之心,我買了一幢小別墅讓老婆享用,老婆開心地直往我的懷裏鑽。抽空到父母那裏,知道弟弟已經借錢買了一輛出租車,問他需不需要錢還給人家,他說不需要,已經還得差不多了。

這天晚上,我回到家裏後看到老婆正坐在沙發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問她怎麼了?她呼哧了幾下子說,都是你,給他娶媳婦讓房子,他一點良心都沒有,我什麼時候求過他,就今天想用一下他的車去辦點事,他就說今天要到縣裏去沒有時間,什麼狗屁兄弟,還不如一個外人,他本來就是外人,是你要把他當成兄弟的,你以後要是再回家去,我就和你沒完。聽完老婆的嘮叨我才明白她受了什麼委屈。我說咱們又不是沒錢,大街上又不是沒車,你說你幹嗎非得坐人家的車,人家忙著掙錢還賬呢。老婆聽我向著弟弟,更急,吼道,我幹嗎不能坐他的車,他是你的兄弟,我當嫂子的坐坐他的車不能嗎,不看僧麵還看佛麵昵,他竟然連哥哥的麵子也不給。看著老婆的急相,我也急了,弟弟也真是,你說你嫂子用用你的車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你推不開不能去,虧得我還什麼都讓著你。我打電話給弟弟,弟弟說嫂子打電話的時候他的一個朋友正好要去縣裏醫院看他母親,我說你的朋友他不能找別的車嗎,幹嗎非得坐你的車,他比你嫂子還重要呀。弟弟不說話了,我就把電話掛了。這件事後我總覺得心裏堵得慌,不想去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