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季電視上天天都廣播著要緊急防洪,特別是我們這個地帶。還真說準了,大雨一個勁地下,昨天下班我都沒有敢回家。早上,縣裏打來電話,說是分公司遇到洪水,快要出事了。別的領導都出去了,公司裏的車也一個都沒有在。我急得都快發瘋了。路上連個車影也看不見,好不容易來了一輛,一聽我要到縣裏去就跑了,他說他還要。
兄弟就是手足,彼此之間的關愛並不是一種簡單的回報,更不是一種人情關係上的禮尚往來。它是一種甘苦與共、患難與存的親情,就如自己的手和足一樣割不斷的。命。縣裏的電話一個比一個緊急,我突然想起了弟弟,我打電話給他說,我想用用你的車,我自己開著去,弟弟二話沒說就來了,我說車放下你回家吧,我們家住的低,看看你嫂子她們有危險沒?弟弟沒有放開方向盤,他說嫂子已經被他接到家裏了,他說我開車技術不行,還是他開著去,我說很危險的,他笑著說,就是危險我才要和你一起去,誰讓我們是兄弟呢。
我心頭一熱,雨水和淚水一塊從我的臉上流下來。
距離
◆文/佚名
兄弟倆原來關係很好。哥在鎮上。弟在鄉下。
一次哥對弟說:“弟呀,我們兄弟也不多,還是搬在一塊住吧,凡事也好有個照應!”
弟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遂打點行裝,舉家搬遷到了小鎮。
最初的那段時間,兄弟倆相敬如賓,妯娌倆也和和睦睦,孩子們更是打成一片。哥有好吃的總是端給弟家一些。弟有好東西總是分一些給哥家。孩子們更是你來我往,不分彼此,親密無間。
兩家的關係,就像一條拋物線,拋得越高,往下跌的弧度就越大。
忽一日,兄弟倆都覺得和對方交往很吃虧。於是便擇出對方的一大堆不是來。
哥說:“人真是可殺不可救,吃了果實忘了樹!當初要不是我幫你搬到鎮上,你能有今天?哼,搞生意賺了兩鏰兒,就尾巴翹上了天!”
弟說:“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我給你恁多好處你咋記不住?哼,不就是我住你的兩間破房子嗎?還想讓我把你豎成活佛爺!”
後來兄弟倆發展到誰也不理誰。
哥有好茶再不讓弟去品嚐。
弟有好酒再不請哥來共飲。
妯娌倆見了麵,更是“噗噗”啐著唾沫,有時隔著牆還指著和尚罵禿子,旁敲側擊。兩家是“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了。
後來因為陳穀子爛芝麻的瑣事,兩家還大動“幹戈”,大打出手,鬧得天翻地覆,不可開交。弟一氣之下搬走了。
弟口口聲聲發誓再不認這個哥。
哥叫叫嚷嚷發誓再不認這個弟。
可是隔了一段時間,哥又思念弟,弟又想念哥。兩人都在心裏痛悔不已,都覺得對不起對方。兄弟倆不約而同又走在一塊。
哥說:“弟嗬,你甭和哥計較,你還是搬到哥這裏住吧,哥決定把房子賣兩間給你!”
弟說:“哥哇,你甭與弟一般見識,都怪弟不好!俗話說:家雞打得團團轉,野雞不打普天飛!不管咋說,我們畢竟是同一奶嘴子吊大的。”
兩兄弟雖沒搬在一起,但關係卻比以前更密切。
適當的距離,才能保持心中的無限向往。
逼兄戒毒
◆文/陳永林
任鳴十六歲那年,父親患肝癌去世了,母親跟一個安徽木匠跑了。任鳴挑起撫養弟弟任建的重擔。十歲的任建很懂事,他對任鳴說不想念書,說想幫人家放牛。任鳴不同意,你一定要念書,並且一定要念好書。今後一定要考上大學。
任鳴開初想去南方打工,可他放心不下任建。任鳴隻有在縣城找活幹,隻要能掙錢,任鳴啥活都幹,打基溝、挑磚、扛水泥、捅下水道等。任建很爭氣,成績在全班總是第一。任鳴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可是任鳴的希望很快像肥皂泡那樣破滅了,任建遇車禍死了。在醫院裏,任鳴抱著任建冰冷的身子號啕大哭。任鳴再呆在家裏時,眼前總是晃著任建鮮活的麵影,耳畔總是縈繞著任建親切的聲音。任鳴啥活也不願幹,整天呆在家裏獨自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