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湯上來，趙玉林呼嚕嚕的喝起。這上得也太快了吧，我懷疑是哪桌退的。
“幾個月了？”我問。
“四個月了。”
“我去，我還以為她胖呢。”我咋呼了一聲，其它桌上的客人望向了我們。
“是胖，哪兒哪兒都是肉。”趙玉林吃喝累了，靠在了座椅上。
我拒絕了趙玉林遞給我的一支皺皺巴巴的長白山，他縮回手，點燃，緊接著深深的吸進了一口……隔了好半天，一圈圈的濃煙，才從趙玉林的口中吐出，他滿意加滿足的吧嗒了幾下嘴。
“孩子有了，就別再嘚瑟了。”我勸道。
“嗯，啊？那啥，錢，過幾天還你。”趙玉林哼哈的應付著我。
“真的？”我又用懷疑鞏漢林是否能擊倒泰森的眼神瞅著趙玉林。
“是鐵子不？”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趙玉林又拿老辦法對付我。
“是……還是不是呢？對了，忘問你了，咋的，現在熟女的行情看漲啊？洗腳洗頭房30歲以裏的也就100吧。”
“還有倆，你沒看到。”趙玉林抬起紅得發紫的臉說道。
“什麼？”我沒太聽明白。
“這智商還敢大半夜的騎鈴木50來道外呢？我一起睡了四個！你別說，這老娘們兒，是他媽的敗火！嘿嘿。”趙玉林眨巴著圓圓的眼睛，意猶未盡的說道。
我讓趙玉林整無語有小兩分鍾，“不是，姓趙的，我隻問你一句，你睡那四個老娘們兒的時候，想沒想過，分我倆？”我把桌麵上所有的烤品歸攏成一把，攥在了手中。
趙玉林起身用手指點了我幾下，隨後走向了冷櫃，等他回來時，雙手各拎有3瓶啤酒，“我跟你說南南，就咱哥倆的交情，鑿眼兒時……哎，就這回，我讓肖芳氣的……我讓那四個老娘們兒禍禍的……”
砰砰砰……趙玉林用方便筷子，啟開了6瓶啤酒。我攥著烤品不撒手。
“我……哥們兒，我錯了……你不是有蔣欣嘛！”
“閉嘴！”我皺緊雙眉，惱怒的將烤品丟向了桌麵。
趙玉林見我真生氣了，有點兒發蒙的問我，“蔣欣還沒回家？”
“你今天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了？”我所問非所答的反問道。
“別生氣，你讓我回我就回，誰讓咱是哥們兒呢。”
“操，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反正一會兒我去xxx旅店。”我說的就是趙玉林嫖了四個老雞的地方。
這人啊，一旦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姿態喝酒，酒就是水了！之前見我動怒的趙玉林，本來已經絕口不提蔣欣了，可跟我拚過了幾杯後，口中一遍遍呼喚起她的名字，就好像那個女人不是我老婆，而是他失散多年的戀人。
“你再敢提j字母打頭的字，別說我跟你急。”我用光杆簽子點著趙玉林的鼻尖。
趙玉林顯然這兩天讓酒色掏空了身子，竹簽子紮到鼻子，他連躲的心思也沒有了，他就那樣用鼻子頂著簽子和我說話，“我跟你說南南，我認識蔣欣比你早，像她那樣的女人，整個道外也沒出來幾個，就我家的肖芳，要是能趕上蔣欣的三分之一，不，五分之一，我他媽的也不至於兜裏就揣著幾十塊錢跑出家門吧？哥們兒，你的脾氣我了解，蔣欣的倔勁我也門兒清，再這麼僵下去，對你倆一點兒好處也沒有。”
趙玉林越說我越心煩，連幹了幾杯啤酒後，我又讓服務員送來了4瓶小牛欄山。這會兒喝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的趙玉林，順手搶過去兩瓶，他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衝服務員嚷，“拿什麼拿？叫你拿你就拿，喝死人不償命咋的？退、都退嘍。”
我示意服務員別搭理趙玉林，我從他的手中取回了那兩小瓶酒。趙玉林的手軟綿綿的，就像窩在椅子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