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

慎憐兒趁轉過身忙將掉下的眼淚擦去,聽紫浩喚她,又回身握住紫浩枯瘦的手掌,那裏的溫暖,好似一去不回,都是她的錯,她要是早點明白,就不會忽略紫浩放在她身上的心,紫浩也不會看到青曼,青曼也沒有機會在紫傾身上下毒。都是她的錯,全都是她的錯。

“憐兒,你也……哭了……”一句話,好似要了紫浩全身的所有力氣。

淚水再也仰止不住,像洪水一般,傾泄噴湧而出。

“浩哥哥……”

慎憐兒趴在紫浩的胸堂,再也不想裝鎮定和無事,她本來就是軟弱的,她從來都是依靠著他們,她隻是個小女子,她不要像現在一樣,什麼事都要她來承擔。

紫浩輕撫著慎憐兒的背,雙眼已經迷霧開來,意識再次渙散。手掌從背上滑落,紫浩再一次暈死過去。太後在宮婢的攙扶下,走出宮殿,屠留慎憐兒趴在紫浩胸堂大哭特哭。

傾王府,一身黑衣的女子站在湖心小築,一年多了,湖心小築依舊如此清冷的立在湖中,走在木階上,湖水中多了許的小金魚,成群結隊,在水中歡快的嬉戲。

走進沉魚閣,柱子後麵飛出一身長毛的花貓,花貓跌撞進韓翎的懷中,奄奄一息。

“花貓,這是怎麼啦?”

柱子後麵走出一個女子,女子身上的白裙被黑色的血夜侵透,才走出兩步,女子已經倒地。

“少宮主,快,快去救宮主……”女子話落吐出一口黑血便暈死過去。

“白盈!白盈,出了什麼,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黑衣女子忙蹲在女子身旁,在發間取下一根銀針,銀針**,為女子護住心脈。

伸出手為女子把脈,脈象已經很深,幾乎就要消失,一股真氣直擊女子體內。

黑衣女子有幾分不敢相信,在她跳下懸崖的前一刻,她以為,白盈已經被禁衛統領抓了,沒想到,如今卻在這裏見到了她,回想她昏迷前說的話,黑衣女子神色複雜不明。

“師父……”輕聲呢喃,既然她已經回到了這裏,那她,是不是也該認清現實,她不是自己虛構的黑白,她是――韓翎。

片刻後,白盈轉醒,止住為她療傷的韓翎:“少宮主,屬下就知道,少宮主一定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少宮主快去救宮主,宮主被人關在皇宮的冷宮密室裏,還有……還有少宮主的母親……”

“娘親……”眼前的場景是著火的丞相府,丞相夫婦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沒有了生氣。

“是的,少宮主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屬下找到了花貓,在王爺收複外邦之後,一日夜裏有人來王府探查,被王爺發現,雖然那人最後逃脫了,可王爺也查出了那人與權臣青丞相一家有關,之後青家被抄,曼妃在宮中自盡,前不久,有了花貓的帶引,屬下跟著花貓進了皇宮,在冷宮裏發現了那個在王爺手下逃脫的人,跟著他發現了宮主和老夫人,可惜,屬下能力不及,被重傷。”

白盈滿臉懊悔,眼看月河老人就在眼前,她卻進不了身,更不能將她帶走。

“宮冷密室!”

看來,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誰能想到,賊人就藏在自家院子,再說,青曼在冷宮自盡,更是為他們打了掩飾。

韓翎將白盈扶至內室榻上,吩咐她好好養傷,然後便抱著花貓走出湖心小築。

花貓在韓翎的懷中緩緩醒來,一見韓翎便撲扇著雙翅,想飛起身來,卻是身重無以複加,如何也站立不穩,更別說飛起身子了。

“別逞強了,留著點精神,到了宮裏給我引路。”話落,韓翎已經在馬柩裏牽過駿馬,揚塵離開王府。

管家看著跑沒影的的韓翎,換來暗人:“去宮裏通知王爺。”

暗人悄聲離去,管家這才轉身,吩咐侍婢去湖心小築照顧受傷的白盈。

皇宮裏,紫傾讓坐著輪椅的莊主拿解藥救紫浩,莊主卻遲遲沒有動作,看著榻上的紫浩,莊主沉了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