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愛沒有邊崖(1)(3 / 3)

幾星期後,一輛嶄新的別克牌汽車在大街上那家最大的百貨商店櫥窗裏展出了。這輛車已定在今夜(他們城市的市節)以抽彩的方式饋贈給得獎者。不管傑克有時多麼想入非非,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幸運女神會厚待他們這個在城裏惟一沒有汽車的人家。當擴音器裏大聲叫著傑克父親的名字,明白無誤地表示這輛彩車已屬他們家所有時,傑克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父親開著車緩緩駛過擁擠的人群。傑克幾次想跳上車去,同父親一起享受這幸福的時刻,卻都被父親趕開了。最後一次,父親甚至向傑克咆哮:“滾開,別呆在這兒,讓我清靜清靜!”

傑克無法理解父親的感情。當傑克回家後委屈地向母親訴說的時候,母親似乎非常理解父親,她安慰傑克說:“不要煩惱,你父親正在思考一個道德問題,我們等著他找到適當的答案。”

“難道我們中彩得到汽車是不道德的嗎?”傑克迷惑不解地問。

“汽車根本不屬於我們,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母親回答傑克。

傑克歇斯底裏地大叫:“哪有這樣的事?汽車中彩明明是擴音器裏宣布的。”

“過來,孩子。”母親溫柔地說。

桌上的台燈下放著兩張彩票存根,上麵的號碼是348和349,中彩號碼是348。

“你看到兩張彩票有什麼不同嗎?”母親問。

傑克看了好幾遍,終於看到彩票的角落上有用鉛筆寫的淡淡的K字。

“這K字代表凱特立克。”母親說。

“吉米·凱特立克,爸爸交易所的老板?”傑克有些不解。

“對。”母親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傑克講了。

當初父親對吉米說,他買彩券的時候可以代吉米買一張,吉米咕噥說:“為什麼不可以呢?”老板說完就去幹自己的事了,過後可能再也沒有想到過這事。348那張是給凱特立克買的。現在可以看得出來那K字是用大拇指輕輕擦過,正好可以看得見淡淡的鉛筆印。

對傑克來說,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吉米·凱特立克是一個百萬富翁,擁有十幾輛汽車,他不會計較這輛彩車。

“汽車應該歸爸爸!”傑克激動地說。

“你爸爸知道該怎麼做的。”母親平靜地回答傑克。

不久,他們聽到父親進門的腳步聲,又聽到他在撥電話號碼,顯然電話是打給凱特立克的。第二天下午,凱特立克的兩個司機來到他們這兒,把別克牌汽車開走了,他們送給傑克父親一盒雪茄。

直到傑克成年之後,傑克才有了一輛汽車。隨著時間的流逝,傑克母親的那句“一個人有骨氣,就等於有了一大筆財富”的格言具有了新的含義。回顧以往的歲月,傑克現在才明白,父親打電話的時候,是他們家最富的時刻。

讓靈魂躲躲雨: “自己的是自己的,別人的是別人的”。伴隨著成長的欲望膨脹開來,總想占有更多的財富,保持誠實和骨氣是理想化的,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去追求這個理想。

相信自己的運氣

希望本身是一種幸福,也許是這個世界能提供的最主要的幸福。

--約翰遜

25年後,從前的同班同學又在他們原來的教室聚會。他們談論著舊日的時光,談論著回憶的價值。在座的愛麗絲突然想起了年輕時的一件事,希望這件事能說明這些往日的同學都曾感受過的特殊心情。

“為什麼最簡單的事情偏最難說明呢?”她這樣問其他同學,“那樣的事隻能通過比喻來說明,而比喻不是證明手段,是不是舉一個例子最終能使我們取得進展呢?隨便講個什麼小小的故事,行嗎?”

“當我還是個10歲孩子的時候,我非常想要一輛自行車。我父親說我們窮得捉襟見肘。從那時起我就不再提起此事……直到有那麼一天,我從年市上跑回家,激動地告訴家裏的人:摸彩頭獎是一輛自行車!而一張彩票隻要20芬尼!父親笑了。我請求道:“我們買兩張彩票,或者甚至三張彩票,行嗎?”……父親回答說:“我們窮人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我央求著,父親搖搖頭。我哭了起來。於是他讓步了。“好吧,”他說,“明天下午我們去趕年集。”我高興極了。

“第二天下午到了,謝天謝地,那輛自行車還在原地放著。我可以買一張彩票。搖獎的輪盤嘎嘎吱吱地轉著,我沒中彩。不要緊,車還在,沒有人把它贏走……頭獎第二次開獎的時候,我手裏拿著第二張彩票,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搖獎的輪子吱吱嘎嘎地響著。哢嗒一聲停了下來,中獎號正是27號--我贏了。

“父親死後很久,母親才把當時的真情告訴我:父親頭一天晚上去找房東借了150馬克。然後又找摸獎處的人,按商店價格買下這部自行車,並對他說:“明天我帶一小女孩來,請您讓她的第二張彩票中獎,她得比我更好地學會相信她的運氣。擺彩輪的人手藝很熟練,他非常有把握:想讓哪個號碼中獎,哪個號碼就中獎。

“這筆錢是我父親分很多期一點點還清的,而我卻很高興,隻有孩子才會那麼高興,因為我的車確確實實隻花了40芬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