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裏,嚴格來說是喬若藍的家,我隻是寄宿在這裏,又或者是為了方便監視我。
你很難相信,在外麵高高在上,如女神一般的喬若藍在家裏是一副什麼樣的姿態,總結起來一句話——完全是不修邊幅。
躺在搖搖椅上,穿著短褲吊帶衫,手裏拿著一罐啤酒,正在專心致誌地看著那種惡俗的言情劇,看的還津津有味。
“你今天竟然這麼早就回來了,你們重案組不是聚餐嗎?”
我沒有心情回答她,腦子裏全是之前見的那個女孩兒的背影。喬若藍這麼被我無形忽視了,轉頭看向我,臉上戴著些許的疑問:“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啊,怎麼了?”
我本不想和她多說什麼,但是突然想了一下轉而問她:“或許,我之前是不是認識一個叫做林可清的女孩兒?”
喬若藍可能是沒有預料到我會問這麼一個問題,愣了一下隨機道:“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你又看上哪家妹子了?”
“這你就不懂了,我隻要是妹子就都喜歡。我可是很博愛的。”
“看得出來,那你這麼失魂落魄,估計是人家沒有打理你吧!”
“我根本就沒有跟人家說上話好嘛。”
突然想起了今晚回來之前遇見的那個神秘的少年,至今回想起來都像是幻覺一般不真實,可是那些話語卻是聲聲入耳讓人無法忘卻。
“喬大姐,我今天遇見了一個小孩。”
“男的女的?”
“男的。”
“喲,什麼時候你換口味了。”
“說正經的,他是一個異靈種。”
喬若藍一下子坐了起來,全然沒有了之前的調戲神色,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你說什麼?”
“他應該有某種讓自己身體消失的能力,毫不掩飾地在我麵前展示了。還和我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什麼話?”喬若藍好像很是著急。
“說他找到我了說明其他人也找到我了,我問他他也不說其他人是哪些人,然後就在我的眼前憑空消失了,詭異的很。還說我的每一個選擇都關係到了所有人的未來,搞得我也是很迷糊。”
喬若藍緩緩點頭,沒有說話,而是起身回自己的房間了。我看著喬若藍有些慌亂的背影,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也證實了我的猜測,那個孩子沒準知道我的過去。
喬若藍反鎖好自己房間的門,然後打開廁所的水龍頭,開到最大,最後撥通了一個電話,手機上顯示的名稱是——馬言龍。
“被您猜中了,聖靈團的人果然在找仲神歌,而且他們已經盯上他了。”
那邊叫馬言龍的人的聲音明顯經過了軟件處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聽起來詭異無比,尖銳細長:“聖靈團的人果然坐不住了,是該冒出來了。”
“那我們要不要把仲神歌監視起來?”
“不用,把他放出來的真正初衷不就是為了引聖靈團的那些人出來嘛,何況我們在他的腦子裏安裝了彼岸花之果,他折騰不出什麼花樣來,我們靜觀其變就是了。記住,我們真正的敵人不是異靈種,而是聖靈團。”
“明白了。”
喬若藍慢慢放下手機,走到陽台之上,向下看去,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坐在裏麵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副手倫特。自從我搬進來之後,倫特便會每天晚上都守候在樓下,夜夜如此,沒有一晚缺席。他是一個沉默的男人,隻做事不言語,這也是喬若藍欣賞他,讓他成為副手的原因。
喬若藍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倫特對她的好早已經超越了下屬與上司的關係,可以說要倫特為了喬若藍豁出性命,這個剛硬的男人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城市的黑夜,絢爛多彩,而那些肮髒的交易便在某些不知名的角落裏慢慢展開。
東台港口,一座早已經廢棄了的港口,因為當年的末日浩劫,這裏都變成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廢墟。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殘垣斷壁和森森白骨,依稀可以想象到當年的浩劫給人類帶來了多麼巨大的災難,十年過去了,人們仍在慢慢填補著傷口。
一隊人慢慢走進了這座港口。他們個個都是軍人打扮,手裏拿著重型武器,臉上戴著黑布,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麵,從樣子上開看去,就和電視上看到的恐怖分子無異。
奇怪的是,恐怖分子為何會深夜來到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是這麼嚴肅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