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警察局裏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齊了。展良尤其一臉的不高興,他一項都是最反感加班的,這次晚上被叫回來估計心裏也是一萬個不願意。田長文見人都到了就開始配合著PPT介紹起案情來。
鄒錦,S級通緝犯,在世界各地和恐怖組織,雇傭兵集團販賣強大的軍火武器。,抓捕了好幾次都被他給逃掉了,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這一次我得到了確定消息,鄒錦已經來到了本市內,要和一個名為汗什的恐怖組織進行一筆巨大的軍火交易,而交易的地點和時間就定在明天下午兩點,廢棄的百倫麵粉廠之中。
說著,田長文給我看了關於鄒錦的照片,這家夥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專門搞事的人,絕不是什麼好貨,尤其是那雙死魚眼。
田長文接著道:“市裏麵非常看重這一次的行動,會把市裏麵所有的警察以及特種部隊全部派給我們調屬,目的就是要抓到鄒錦,不能再讓他逃了。”
展良問道:“組長,我們的計劃是什麼?”
“今晚就開始行動,先端了汗什的老巢,然後由我們偽裝成恐怖分子和他們交易,最後一舉拿下所有人。”
大家都覺得這個計劃不錯,有理有據,內部又有內應,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我的心裏卻是完全沒有底,總是在隱隱擔心一些什麼。田長文似乎也發現了我一直在沉默不說話,於是就問我:“神歌,你有什麼意見?”
“我隻是覺得光靠警察的力量可能不夠,我們要不要申請軍隊的協助,畢竟鄒錦可是被通緝了那麼久都沒能抓到的人,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抓住的。”
田長文歎了一口氣:“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現在的國家......唉,隻能說這已經是目前我們能得到的最大援助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達成這筆交易,不然武器流露出去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樣的大事。”
既然田長文都這麼說了,那就是一定有他的難處。我對於人情世故雖然懂得不多,但是也知道上麵那些的官僚主義,怎麼會為了一個人出動軍隊,於麵子上是萬萬說不過去的,好在背後還有ITS的力量,或許能夠一戰。
從內線阿九那裏得到消息,汗什部隊躲在一家郊區的賓館內,所有重案組成員全部出動,特種部隊已經事先在周圍埋伏好了進行監視。而我則和田長文坐在了同一輛車上。
由於是特殊行動,我們沒有乘坐警車而是普通的轎車。我看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陷入了沉思。田長文突然開口道:“神歌,你怎麼了,感覺今晚你有點不對勁啊。”
“沒什麼,對了組長,那個阿九可靠嗎?怎麼會成為你的線人呢?”
“他很可靠,之所以會成為我的線人是因為我答應了他一件事。”
“什麼事?”
“阿九有一個哥哥叫阿七,因為搶劫罪被關押十年,如今已經過去八年。他們兩兄弟一直都是由媽媽撫養長大,倆兄弟也都很孝順媽媽若非生活所迫也不會都走上犯罪的道路。前段時間他們的媽媽柳玉枝被查出患有血癌晚期,已經隻剩下幾個月的生命了。那一天阿九主動來找我,說要成為我的線人幫助我抓到鄒錦。”
“條件是什麼?”
“提前假釋他哥哥阿七,然後讓他們兄弟倆陪他們媽媽柳玉枝度過最後的時光。”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所以我答應了,才會有這次的行動。”
原來,一個人無論有多麼壞,對於親人他都是有不能磨滅的情感存在,動物是如此,人更是如此,因為人終歸是有感情的生物。
我們到達了阿九所說的東萊賓館,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賓館,汗什部隊的人現在就藏身在這個賓館內。他們選擇這裏作為老窩也沒別的原因,隻是因為距離百倫麵粉廠近一點。
來到事先已經搭建好的指揮部。隻見大大小小有很多個監視屏幕,整個東萊賓館裏裏外外全部都在監視之中,當然也包括那些恐怖分子。
一個特種兵打扮的人走過來,剛毅的臉龐魁梧的身材讓我想起了喬若藍身邊的倫特,不過還是不具有倫特那種威凜的氣勢。
“我是這次負責行動的總指揮田長文,現場情況怎麼樣?”
“恐怖分子現在全部都在賓館裏麵,隨時都可以下令逮捕。”
“可能會有大規模交火,周圍居民都驅散了嗎?”
“都已經撤離了,現在這裏隻有我們的人和恐怖分子。”
“好,所有人準備行動。”
隨著田長文的一聲令下,所有早已經埋伏好的特種兵一下子全部湧出來,紛紛衝進房間裏。從屏幕上看,這些人都在休息,有的甚至還在打牌,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