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世民什麼情況?”鑽進車裏,葉冰藍看向劉知遠。
“王學仁的小舅子,是王學仁老婆的一個表弟。”一旁的李懷軍主動說道“這是個不學無術的家夥,整天隻知道鑽營,什麼工作也做不了。”
反正已經跟王學仁鬧掰了,該說的都說出來好了,這樣還能為得住葉冰藍,再說了,即便是自己不說,葉冰藍也能通過劉知遠得知,那自己何必再繼續隱瞞,而且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給葉冰藍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嗯,我知道了。”葉冰藍點點頭,怪不得對方敢如此的大膽,竟然齷齪的還想打自己的主意,看來這是覺得有後台給他撐著啊!
劉世民啊劉世民,既然你這樣想,那就怪不得我拿你開刀了。
“去縣委”回到縣政府把李懷軍放下,葉冰藍讓司機掉頭,雖然跟王學仁鬧翻了,但是這應該的工作還是要繼續下去,爭鬥是爭鬥,工作是工作,雖然不能分的太清,但是葉冰藍還是希望能分的清楚一點,不過王學仁怕是就不會這樣想了。
“海斌主任,王書記在不在?”上到縣委二樓王學仁的辦公室,葉冰藍輕輕地敲了敲門,把坐在辦公桌前正向外凝望的陳海斌嚇了一跳。
“葉縣長”陳海斌扭過頭,臉上有些許的怒氣,卻還是恭敬的叫了一聲,當下說了一聲“您稍等,剛剛王書記在接一個市裏麵的電話,我去看看接完了沒有。”
不得不說,陳海斌的頭腦不是一般的聰明,說謊話的本領也很強,或許這就是秘書的天性,秘書,天生就得學會無理辯三分,當然,這個無理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意思,而是說給領導空出一定的拒絕的理由,要知道,作為領導來說,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見得,有一些領導不願意見得人怎麼辦?作為秘書就得學會擋駕,擋駕的最根本方式就是撒謊,當然,這個也得看對象是誰,像是一般的科局長之類的,你完全可以直接拒絕,但是對於那些重量級的科局長,還有縣級的領導,你就得斟酌一番了,最起碼得問一下老板的意思。
此時的王學仁正斜躺在自己的老板椅裏,常委會上的事情讓他至今無法釋懷,雖然當時有一種急於想要知道李懷軍為何會倒戈的衝動,但是過後王學仁反倒是釋然了,既然對方已經決定要倒戈了,自己就就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又有何用?這種利益已經能夠驅使著他在那麼重要的場合跟自己對著幹,那還有什麼能夠挽回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愛咋咋地,反正自己該享受的也享受了,該擁有的也都擁有了,而且自己現在在龍江縣還是響當當的班長,有這個就已經足夠了,壓迫了李懷軍這麼多年,也應該給對方一個翻身的機會了。
“老板,葉縣長過來了,見還是不見?”陳海斌躡手躡腳的推門進來,在王學仁麵前,他就是一活脫脫的孫子,有時候甚至比孫子還孫子,因為孫子有時候還經常給爺爺使性子,還能經常玩的爺爺連軸轉呢,但是陳海斌在王學仁麵前根本就不敢翹尾巴,從一個籍籍無名的普通工作人員到縣委辦的第一副主任,從一個窮的隻能住出租屋落魄戶發展到如今住著縣城裏最高檔小區的三居室,從即便是大冷的天也隻能是用手洗衣服發展到現在即便是一個襯衣也會扔進滾筒洗衣機,王學仁帶給他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他除了感恩想不到其他的,可以說,沒有王學仁就沒有他的今天,所以,對王學仁的恭敬,陳海斌是發自內心的,是發自肺腑的。
“那個娘們過來了?”王學仁沒想到葉冰藍竟然會過來,也就在這時,王學仁辦公桌上的手機嗡嗡嗡的響起來,看看上麵的來電人,王學仁衝陳海斌擺擺手“讓她先坐會兒,我接個電話。”
“是”陳海斌退出去了,王學仁有這個權力,作為一把手的班長,他有權力讓班副在一邊等著。
“喂”王學仁接起電話。
“姐夫,我這邊出事了。”電話是劉世民打來的,他把剛剛發生的事情跟王學仁做了剪短的彙報,在電話裏他把自己吹的異常的神勇,吹噓著自己用什麼什麼方式把鬧事的人給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