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逛過來,隻有一座府邸臨街而建,上麵一個巨大的牌匾,明明白白地寫著兩個大字——冷府。
冷家鎮並不大,據趙汗青說,冷家鎮的規矩,每七天一次小集,一個月一次大集,每逢集會,周邊十裏內外,漁民農夫鐵匠等雲集冷家鎮,街上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今天不是趕集的日子,所以顯得比較冷清,路上大都是匆匆趕路的行人,唯一有點熱鬧的便是青樓,這家青樓並不大,時不時地便有幾個手拿扇子身著綢緞的男人進出,冷家鎮附近,出了三大家族,還有不少的地主豪紳,在冷家鎮附近的鄉下占據著一席之地,這些富紳地主在冷家鎮也有不少商鋪產業,因此經常和冷家鎮的三大家族來往,這些人交流的地方,自然是青樓之中了。
三人在這冷家鎮轉了一圈後,趙汗青便進了一家看似並不大顯眼的老房子。
這家房子的門牆已經很古老了,走進去便是一個六七十平米的小院子。
院子裏麵非常幹淨,四周栽了一些竹子,地上卻沒有落葉,翠綠的竹子讓整個院子顯得充滿生氣,在竹子旁邊,有一個石桌子,四個石凳子分別擺在桌子的四周。
石桌子上放著一本攤開的書,旁邊有一杯茶,茶還冒著熱氣,顯然這房子的主人剛才還在這裏讀書。
李瀟稍稍一觀察,便暗暗揣測,這裏的主人,必定是一位比較高雅的人。
“何兄可在家?”
趙汗青高聲道。
“哈哈哈……是趙兄麼?”
隨著笑聲,一個灰袍男子大步走了出來,此人手中還拿著一本書。
“趙兄,多日不見,今天怎麼有空到舍下來了?”
李瀟暗暗觀察,發現此人方臉劍眉,麵目清秀,兩三寸長的胡子,看上去應該有三十餘歲。
趙汗青笑道:“何兄,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愚兄前來,有事相求。”
說完,拉著李瀟介紹道:“這位姓何名求道,自號湖畔道人,乃是一位博學之士。”
李瀟聞言,忙抱拳道:“在下姓李名瀟,見過何兄。”
“哈哈,李兄客氣了,這都是趙兄誇獎之詞,說到博學,在下可不及趙兄啊,李兄,趙兄,還有觀瀾兄,三位請。”
何求道說完,引著三人到那石桌前,然後朝屋子裏大聲道:“小七,趕緊上茶。”
趁上茶的時候,趙汗青朝何求道笑了笑。
“何兄,今日前來拜會,隻因李兄落水,身上所有物事全部丟失,因此前來向何兄討個差事,李兄所學,連在下也甘拜下風,可不能落了差地方啊。”
“哦?既然連趙兄都甘拜下風,看來李兄之才,果真不凡。”何求道聞言,不由地驚詫道。
他和趙汗青相識年餘,深知趙汗青之才,博古通今,見識非凡,乃是一代俊傑,特別是不願入官場,深得何求道之心,因此二人雖結交不久,卻堪稱莫逆,能讓趙汗青這般稱讚,眼前的這位李兄,看來不一般啊。
李瀟聞言,忙道:“何兄,趙兄所言,實在不敢當。”
李瀟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如果拿其他的同學來,還真能擔得起這個話,畢竟在一百多年後的知識,與一百年前的清朝,自然是不能相比的,可惜他當年,是一個不讀書的家夥,勉勉強強考了個高中,可是在後來跑龍套的七年時間裏,他幾乎將那些在學校學的東西,全部都忘光了,倒是對劇本之類的玩意,記得比較清楚。
前兩天所說的幾句話,也不是什麼學校裏的書本上學到的,而是自己在劇本裏或者是微博上電視上了解到的。
不過,李瀟的這些話,在眾人看來,都是自謙,因此都沒放在心上。
稍稍沉吟了一下,何求道朝李瀟笑道:“李兄,這樣吧,我明日帶你到冷家鎮四處走一走,你喜歡做哪件差事,和我說一聲便是。”
李瀟聞言,心道:“我還不知道這何求道是做什麼的呢?”
趙汗青笑道:“李兄,既然何兄如此說了,那你就可以選擇自己願意做的差事,何兄乃是冷家鎮冷家唯一的一位客卿,在冷家鎮,何兄的話,即使是冷家家主,都要給幾分麵子的。”
何求道淡淡地道:“趙兄言重了,若趙兄肯屈身入府,我這個客卿,立刻讓與趙兄,並願意唯趙兄馬首是瞻,可惜趙兄看不上。”
趙汗青聞言,立刻轉移話題。
“不知如今冷家鎮都有哪些適合李兄的差事,何兄且說來聽聽,讓李兄也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