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習武之人,第一靠力量,所謂一力降十會。其次靠武技,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武功,所謂武功,其實就是依靠功法,將我們的力量巧妙地運用,發揮到最大作用。這主要看平時修習的是哪一門武功,上盤下盤,拳法腿法,因人而異,各有所長。”
“學武功不能閉門造車,還需要和他人互相切磋,也就是實戰,你武功再好,但是沒有與他人對戰的經驗,很可能會被武功不如你的人擊敗。”
李觀瀾講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李瀟卻感覺自己的小腿承受不住了,腿肚子直打哆嗦,手臂也是酸脹難忍,背上如負重物,胸口感覺喘氣不過來,而且重心逐漸變得不穩,身軀開始前後擺動。
似乎知道李瀟的狀況,李觀瀾沉聲道:“提氣沉心,力道自然。”
李瀟聞言,深吸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感受自己的重心向下移,當到達小腹的時候,李瀟感覺自己身子穩了下來。
“這裏,就是丹田麼?”李瀟感覺自己的小腹處有股溫熱的感覺,讓自己在全身酸脹的感覺中竟略微有些舒適。
李瀟將自己的身心全部沉浸在這舒適之中,竟隱隱將那身體上的不適全部拋之腦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瀟隻感覺自己再也感覺不到那身體內的舒適,終於承受不住身體內的疲憊,一屁股坐了下來。
“呼……”
李瀟這一坐,頓時感覺渾身宛如散了架子一般,隻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想到便做,也不在乎地上髒不髒,仰頭躺下。
“李兄,不能躺下,你先站起來。”李觀瀾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喜。
李瀟累到不行,聞言立刻閉上眼睛,就這樣躺著,死活不起來。
李觀瀾見此,知道李瀟太過疲憊,當即一把挾起李瀟,放在了石凳子上。
其實躺在地上,李瀟也同樣感覺自己渾身酸脹難忍,有種叫人發狂的感覺,想睡都睡不了。
“李兄,你第一次能堅持這麼久,倒讓在下吃了一驚。”趙汗青笑道。
趙汗青和何求道二人一直坐在那石桌旁邊,他們都曾練過紮馬步,自然知道其中的痛苦。
“我現在隻想暈過去。”李瀟哭喪著臉道。
李觀瀾笑道:“你現在感覺痛苦,時間長了,就不會這麼想了。”
“好了,大家先洗把臉,時候不早了,我已讓人準備了早餐,等用過早餐,大家再閑聊吧。”何求道哈哈大笑道。
李瀟有氣無力地洗了把臉,隨意弄點清水漱了一下口,然後隨著眾人一起吃早餐。
眾人吃早餐的地方在後院。
後院比前院要大了不少,中間一個二三十平米的天井,將後院隔成兩段,天井兩旁是臨牆的過道,平時可以直接從天井路過,下雨則可以從過道來往。
早餐在歡笑中結束,李瀟雖然全身疲軟乏力,而且酸脹難受,但是肚子空空,因此倒是眾人之中吃得最多的。
眾人剛吃完早餐,卻見一名仆役領著一個勁裝漢子走了進來。
“老爺,這人自稱是樂先生的人,奉命送信的。”
何求道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那名勁裝漢子走上前,雙手恭敬地遞上了一封信。
“何先生,樂先生邀請您到翠玉樓一趟。”
何求道接過信函,打開看了一下,朝那名勁裝漢子道:“我會準時到翠玉樓和他見麵。”
等那人離去之後,趙汗青笑道:“可是樂遠那隻老狐狸?”
“可不就是他麼?”何求道冷笑道,“這老狐狸最近一直在冷家鎮,成了翠玉樓的常客。”
“他不在縣衙,跑到這冷家鎮來做什麼?”趙汗青有些詫異地道。
“我也覺得奇怪,誰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何求道冷笑道。
李瀟聞言,立刻明白了,這何求道顯然和那樂遠有些不對頭。
何求道冷笑道:“對了,趙兄,樂遠這老狐狸可不止邀請了我,他在邀請函上說留了四個座位,雖未明說,但是分明已經知道你還有觀瀾兄李兄都在我這裏,這老狐狸,消息到是靈通的很。趙兄,你可願意陪我去赴宴?”。
趙汗青搖頭道:“我可不願搭理這老狐狸。”
李瀟問道:“兩位議論的這老狐狸樂遠,到底是何許人也?”
趙汗青冷笑道:“知縣何昌文的幕僚,自詡為智囊,其實不過一個阿諛奉迎的馬屁精罷了。”
李瀟聞言,笑道:“原來是幕僚,和我倒是同行啊,哈哈,趙兄,觀瀾兄,我等不妨陪同何兄走一趟,如何?聽二位講來,我倒是對這樂遠有些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