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屍鬼嶺12:沒光(1 / 2)

現在的心情很難用言語描述。剛才虎口脫身,現在卻又入狼口。尤其是這些蟲子發出的聲音兩人心寒。好歹人家粽子還會叫兩聲,但這些虻發出的卻是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感覺好像是自己的皮膚在一點點的裂開,簡直可以用刀架脖子上了。

我歎了一口氣,關掉手電物理的倚著牆。娘的,我是沒力氣再和這些會發光的肉蛆鬥了。你們要扭就扭吧!管你們是節肢動物還是環節動物,軟體動物老子都不怕你們!老子一條命就橫著裏,不來咬我的就是烏龜王八蛋!

它們的“戰術”與粽子差不多,敵不動我不動。這麼僵著誰也不舒服,剛才消息的那種安靜的驚悚的氣氛毫無征兆的再次湧上心頭,堵住胸口。它們的一舉一動簡直和我們的生命掛鉤,又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石頭,死死壓住我的胸口,讓我無法喘息。

良久,我才打破平靜。“老本,虛位還沒找到,進入冥殿可能比預計的還要晚。如果再不動身或有有所行動的話,我們要麼餓死要麼被警察抓,再慘一點就是喂蟲子。如果被警察抓了的話,我們這蹲窯子要蹲到天荒地老去,要麼就是掉腦袋。”

“娘匹西,老子也受夠了!”老本大吼一聲忽然彈起,點燃火折子,本身昏暗的環境一下子變得亮堂了許多,而上麵的蟲子這個時候開始動了!我和老本意思相同,我抽出之前沒有燒完的火折子拔下蓋子直接丟了出去。

這個世界上蟲子就怕兩種東西。火與殺蟲劑(我相信農藥對它們沒有太大的作用)。我們兩個幹脆隨手一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扭頭就走。而就在我們離開的十分鍾裏,一股奇特的香味傳來,我咽了咽口水,一天沒吃過熱的東西了,雖然後麵再燒蟲子,但想貝爺生吃蜘蛛又想到之前看到的日本人渾身上下都是蠕動的蟲子,在他肉裏好似鑽來鑽去,好似電鑽一般,心裏又一陣惡心。

其實出來之後我們反倒是喪失了一個直接深入觀察吊屍棺與它下麵藤蔓的機會。而這一條護城河四周我們繞了一個遍,沒有空檔可以讓我們鑽,這是令人最頭疼的。我們兩個人隻能再度分開尋找可突破的虛位。

如果我會風水,那麼找到這個虛位的具體位置簡直就是分分秒秒信手拈來的事情。但我們又在此開一個不相關的鬥,進去之後橫財沒發自己又弄了一身的傷痕。進來時是一群流氓,出來是一群屎殼螂。都坐在護城河邊盤著腿。我都快放棄了,看著狹窄的環形墓道。

牆上沒有,是不是我的方向錯了?我們一直再牆壁與地麵上做文章大費周章之後卻沒有發現這個所謂的虛位。但前幾次的經曆或多或少的讓我明白了注重細節。太籠統的視角似乎太難發現關鍵了。但太細致時又會鑽牛角尖。正當我近乎崩潰時卻有一個細節讓我不得不去注重。

我們弄死粽子之後,頂端岩壁出現虻群。他們在黑暗中會發光,但是用強光照射卻如同虛無。難不成關鍵的東西是光源?我想起了在找到玉樓雪城之前,我們發現那玉樓之下的岩層之中有玉,用強光照射可以看到上麵的東西。但是和我們之前看到的情況卻完全相反。

它是需要光源,但是這裏不需要。我按著這個想法又在這一塊尋找了一遍,卻並未發現太大的端倪。我這才發現自己是有多蠢。哪怕自己的經驗再怎麼豐富,麵對不同的東西也不可能按部就班如法炮製直接搬過來。

如果能夠按部就班就能夠找到這麼奇怪的位置我早就找到了,我沒有被古人擺一道,卻因為之前虻發光的問題讓自己進入死循環,一直以虻發光的例子來尋找突破的點子,但是卻讓自己一直在這個問題上反反複複的糾結,其實我是被自己給整了!

這時候應該把手電往天上一照。我手一動,光打在岩壁上,眼睛一花立即移開。什麼東西晃了我?我愣了愣,我關掉狼煙手電再次凝神注視,這一次我倒是看清了。我倒吸一口涼氣。人到了彈盡糧絕被迫上梁山的時候總會發現一些平常自己發現不了的東西。不要問我為什麼,學曆史的人就是有這麼一股曆史的思維。大部分史冊中也如廝。因為此時我想起了兩三個月前的一件事情。

兩三個月前是一個很奇妙的時間點。我開始了人生第一次下鬥。這次下鬥發現的東西與現在發現的東西差不多。在長沙暗河墓裏頭,祭壇下麵的倒掛棺材與地上可以被我們扭動並且會自動開啟機關移動的人麵鳥石像移動的軌道。